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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去都招人笑话。

胤褆呼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将这笔账记到了胤祉头上。

就连平日里在朝堂里沉默居多的胤禛,也飞快地转着手腕上缠着的佛珠,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唯有太子,见着大阿哥无能狂怒模样,由衷地愉快,尽管他极力压抑着笑意,但嘴角仍然在不经意间高高扬起。

朝中的大臣们更是眼神乱飞,第一次将胤祺放在眼中,当然,他们曾经对胤祺也是恭恭敬敬的,但是直到此刻,五阿哥胤祺力压众兄弟,率先得了爵位,某些人恍然发觉,还有这么位成年阿哥的存在,胤祺能够力压兄弟,成为他们兄弟中的独一份,在皇位上未尝没有竞争力。

至于说康熙对蒙古的忌惮,事在人为,总有办法解决。

不少人眼珠子直转,捏着胡须的手一个用力,不知掰断了几根胡须,太子、大阿哥身旁已经挤满了依附他们的臣子,想混个从龙之功都挤不进去,索性重新压宝,一旦五阿哥能得大位,他们家族的荣华富贵还少得了么。

炙热地目光盯在胤祺的背上,胤祺却恍若不知,他只站在丹璧之下,恭谨地低着头,谢过康熙的恩裳。

梁九功悄无声地领着宫人将烛火点亮,阴沉沉的大殿灯火通明,高坐龙椅上的康熙将下面儿子、臣子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以康熙杀伐决断的性子,他又如何会让那些人的算盘打响,在封了胤祺为郡王后,他瞥过神态各异的脸,最终定定地瞧着太子:“长幼有序,胤祺封爵也不能越过他哥哥。”

“传我旨意,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均赐为多罗贝勒。”

胤褆的脸僵住,他看向胤祉的眼神格外愤怒,他都盼着封爵多少年,却被胤祉给毁了,皇阿玛好容易想起了他,却指给他封了个多罗贝勒,上头还有多罗亲王和多罗郡王。

就算无功于社稷,看着他身先士卒的份上,若没有老三在里头搅混水,他再不济也能得到多罗郡王的封号。

胤褆恨不得现在就下朝,他要套麻袋将胤祉狠狠地打一次。

皇太子脸上轻松而惬意地笑意散去,四阿哥胤禛脸上却露出淡淡喜色,真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康熙独坐最高处,将下头的一举一动看了个清楚明白,他冷笑不止,此时他尚是壮年,那些儿子们已经盯着他的椅子,明争暗斗到头破血流,等他老了,还有人会将他放在眼中吗!这些不孝子,要敲打敲打了。

康熙摸着下巴上扎人的胡茬,冷漠地想着。

不论是喜还是忧,既然康熙金口玉言下了旨,那就是圣旨,礼部及内务府当家便领了这差事,准备起来。

“三阿哥就占了这么大便宜?”胤祺从乾清宫出来,赶去宁寿宫将黛玉接回家,当然,他向皇太后和宜妃请安的时候,少不了一番赌咒发誓,让她们放宽心,前头没什么大事。

皇太后念了句长生天保佑,又从库房里挑了一堆好东西,美名其曰给黛玉压惊,赐去了五阿哥府,不,现在是恒郡王府了。

干冷而凛冽的风迎面吹来,将胤祺和黛玉身上披着的斗篷猎猎作响,一张嘴便是满口的风,胤祺见黛玉欲要张嘴,忙凑到她的耳旁,紧紧压着黛玉将要被风吹跑的斗篷:“回去再说,天冷,仔细招了一肚子风。”

黛玉忙扭头环视四周,只见身旁的太监宫女们都将头压得低低的,做出一副我什么也没见着的模样,殊不知这般掩耳盗铃才最是明显。

本就被风吹红的脸颊更红,黛玉狠狠地在胤祺靴子上踩了一脚,裹紧斗篷往马车走去。

马车了早早地铺上了胤祺亲手猎到的狐狸毛,四个角落里的炭盆中碳火正盛,室内的热气挂在琉璃上,清透的琉璃布满细细密密地水珠子。

水珠慢慢地往下滑落,没多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