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么会耗费这么多人马陪你做戏,现在你说小殿下不好了,我到哪里再找一个王子来?”
他气愤至极,甩手把毕力格扔出去,毕力格在地上滚了两圈,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左贤王还不解气,抬脚要踹他,被身边的人死死拉住,“王爷,现在不是收拾他的时候,虞朝兵马已打来了,我们逃命要紧啊。”
咬了咬牙,左贤王冷哼一声后骑马跑了。
三军阵前,刘景周手中的两把重刀逼得阿史那孛节节败退,他又惊又怒,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失算。
双刀压下,阿史那孛被逼的后撤几步,刘景周道:“你当日纵容手下在皇宫大内杀人的时候,可想过有今日。”
上千把长弓正对着阿史那孛,临汾城内的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他打了这半日,竟没有一个人出来支援,只怕都被人拖住了。
阿史那孛扫视一圈,包围圈密不透风,他心知自己今日插翅难逃,索性一夹马肚,不管不顾地和刘景周打起来。
“哼,想不到我竟会栽在你手里。”他眼神凶狠,月似的弯刀重重打向刘景周,“我这辈子杀的人加起来能垒十座京观,被我杀死,是他们的福气。”
刘景周气息不由得乱了一刹,左手刀差点被击飞,不过很快,她就平稳了呼吸。
阿史那孛才想起什么似的,神色戏谑,嘴角竟勾起一抹笑,“说起来,你能有今日,万万少不得我的功劳啊,幸亏我手下当日杀死了你那个不成器的丈夫,不然,你一介女流,何德何能能上战场,能做得了这威风八面的左将军。”
刀锋似流星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尾巴,两人的身形都已快到看不清,梁鉴将军在不远处看得目不转睛,身旁的弓箭手更是眼也不敢错。
刘景周听了他这番话,狠狠咬牙,道:“是吗,只是可惜你有再多的功绩,今日也注定死在一介女流手里了。”
说罢,刘景周不再与他闲话,心神集中在手里的刀和眼前的人上,出招一式比一式猛,一式比一式勇。
阿史那孛也不敢分心了,可死局已定,他又如何提得起气力来呢,因此不过打了三四十招,他手中的刀便被击飞,马腿被齐根削平,马倒在地上。
他翻身欲起,可一柄重刀已架在了他脖子上。
刘景周冰冷地说,“捆起来,扔进地牢里,派重兵把守。”
“是。”梁鉴忙不迭上前,接过手下递来的绳索,亲自动手,绑着绑着,他便忍不住笑出来,“打仗打到今日,可算有个了结了。”
更多的士兵从城外涌了进去,突厥人瞬间变成田地里的瓜果,不消半个时辰,已被收割完毕。
沈雁喘着气,甩手把宿卢和的脑袋扔上牛车,那牛车上密密麻麻挤满了异族人的脑袋,看起来渗人得很。
打了场酣畅淋漓的仗,她心里畅快极了,一翻身坐上了一辆牛车,懒懒地往后倒去,倚在了血迹斑斑的木板上。
潜藏在自家地窖里的临汾百姓们也渐渐爬出来了,他们看着满街的虞朝面孔发出了欢呼声。
喧嚣震天的呼声中,刘景周耳畔突然回响起临走时父亲的话。
“景周啊。”刘捷一向不动声色的双眼在面对自己女儿的时候也柔和了起来,“爹爹知道你一直是个有志气的,此次更是坚定了决心要给少栖报仇的。”
“可战场不是武馆,也不是咱家的练武场,你一旦踏上这条路,血光之灾便如影随形。”刘捷本欲劝她留下,他这大半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
可是,他更清楚刘景周的脾性,纵使自己不为她请命,她也是会自己偷偷走的。
刘捷道:“我答应你罢,只是你终究是女儿家”
晨光朦胧,刘捷心里还有万语千言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