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公子如果行路寂寞,彦这里有些私用的美姬,专给公子挑两个没破瓜的如何?”
崔殊一把抱住林一的腰,勉强拦住了林一的火气,她把崔殊踹开,咬着牙,怒斥道:“全都给我!”
马彦都被这股怒气吓着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兴许这位王公子比较大方,是给他军中兄弟买一批营妓呢,倒也不多想,当下就笑道:“王兄客气了不是?不过一些女子,就当我们交个朋友了,来呀!把那些妇人都给王兄军中送去,那个,我车上的十二名美姬……也给王兄送去。”
说到前者很大方,后面就有些肉疼了,那些美姬一个个都是世族家生子,精心调养出来服侍男人的,都是上佳的姿色,歌舞双绝,一把全送出去,这几日夜里恐怕难熬。
他的表情还是挺明显的,或者说是故意让林一看出来他肉疼的,这样礼物才显得珍贵。
然而林一接收了人,很没礼貌地转身就走,渡河!渡河!等渡过河,马公子就可以与鱼长眠,再也不用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第162章
林一这边的辎重里有多的甲胄二三千套,是为了路上收拢新兵用的,衣裳这个还真没有,士卒自己通常会自带衣物换洗,林一也没让他们拿出来。
回到自家军队这边,她就让人从辎重里取出百十套木甲分发给这些带回来的女子,木甲是所有甲胄里防御最到位的,穿起来只露胳膊和一截小腿,在这样的天气也算不得什么了。
有不少女子只是套上了木甲,就忍不住鼻子一酸哭出声来,甲胄比衣物值钱,但她们哭不是因为穿上了值钱的甲胄,而是一种“人被当成人对待”的感受。在遭遇极大的羞辱和打击时,大部分都会选择放空自己,物化自身,封闭情感来面对非人的折磨,穿上甲胄意味着从物回归到人的身份,那些物化时遭受的委屈会变成泪水宣泄出来其实是好事。
能哭说明足够坚强,太多的人哭完抹抹脸就撑过去了,比较危险的是眼神持续放空,或者情绪看起来很不稳,还有一直闷不吭声低着头的那些,林一叮嘱让她们远离河边,就地组织了一个五百人的小队去烧水熬粥,给她们弄点东西吃。
田县尉之前挺热情的,见到林一这边上去和马彦沟通了一会儿就带着那些女娃娃回来了,态度一下子就变得不冷不热,林一过来的时候,他从鼻子里狠狠出了一口气我,只是勉强还客套道:“王公子……”
林一不跟他客套,拍了拍他的肩膀,“东郡和你陈留的口音接近吧?老田,你给我挑一些个性格好的小伙子去开导那些女娃,我这里的士卒说话她们可能听不明白,老田你挑仔细些,要性格好的,不能口花花或者和人吵架的,然后军师会教他们怎么开导。”
田县尉愣了一下,黑黝黝的脸上露出了有些费解的神情,他索性都不绕关子了,直接问道:“姑娘家好劝,肯跟着走就是不想死。可要是还叫她们干营妓的勾当,任你说破大天去,明儿个照样寻死觅活。营妓有几个长命的?公子到底咋打算?”
林一想了想,很老实地说:“没想好咋个办,反正不可能继续做营妓,现在不是在老家,她们也回不了东郡去,先带着吧。”
田县尉狠狠松了一口气,然后咧开嘴笑,“那准能劝住!最难的坎儿都熬过来了,好日子在前头,谁还想死?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俺这就找几个体面端正的后生去!”
胡秀捧着一碗腊肉粥,她本来没想喝,但是被人送到手边上只能接住,一旦端起来了,那种腊肉和稻米熬出来的香气就直往鼻子里钻。也许是看她脸上都有巴掌印,看起来很可怜,她的粥是捞了底的,一大勺的腊肉丁混着白米粒,只有一小层的粥汤浮在上面,她梗着脖子硬是没喝,却听见四周围都有吸溜声。
一群没脸没皮没骨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