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来回运输粮草辎重战马,剩下的一半人等这些运输完再渡河,因为水流湍急船只有限,预计需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过完。
这情况已经很不错了,毕竟黄河又绕不过去,林一过去管了管纪律,又把呼兰霍兰留下来了,这支被田县尉取名不死军的军队,几乎有一大半都是呼兰霍兰带出来的人手,剩下的是韩小六的旧部,也听崔殊管,军纪非常好。
林一按照雪域的习惯设立千夫长和五百主,再往下是百夫长和什长,最小的军职是伍长,十人一什,五人为伍,步兵就是应该管理更细更严格,因为这些人是长期生活在一起的,层层约束才能军纪严明。
这样的一支军队在专心渡河,就算河岸边上的空地那边忽然传来一阵阵欢呼海啸,也没什么人为此停步,最多抽空看一眼。倒是林一挺好奇地凑过去看,崔殊也想凑过去,却被田县尉拉住了,田县尉的脸色有一点难看,回头对乡兵们喝道:“都做自己的事去!丧良心!俺们小黄县的男儿,出来是为了保家卫国,奉天讨逆的,不是为了祸害女娃!谁敢多看一眼,晚上别吃了!”
他声音还不小,许多乡兵听了都缩了缩脖子,而林一那边也看到了人群欢呼的画面:那支东郡来的兵马,人数约莫四五千,也是甲胄在身,兵器合手,和她这边不同的是,这支军队的后方用麻绳绑着一串约有百十人的少女和妇人,年纪绝对没有一个大于三十的,有的丰腴有的干瘦,有黑有白,无论身形如何,都透露着一股极青葱水嫩的年轻气息。
之所以林一看得出身形,是因为这支甲胄齐整的军队,他们绑在后方的这些女子,身上**。她们有的低头垂目,用头发遮挡面容,有的缩头缩脑,躲藏在同伴身后,也有高高昂着头,却是满脸污秽也不肯服软的,遮盖不住身上的凌虐痕迹,这些人里,越是一看就烈性的,身上痕迹就越多。
东郡,马少将军?
因为黄河渡口两边都比较平坦的缘故,林一马上锁定了来人,公孙启的身侧,一个青年骑在马上正笑着说些什么,崔殊马上发觉不对劲,一把架住林一,“主君,哥!王哥!王哥!……别冲动别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不是什么大事情!异人过去说,花些钱,买过来……”
他一声声的王哥是在提醒林一她现在是孤军深入,不能暴露身份。
林一气得大声嘎嘎,秃噜了一串鸟语,时至今日她明白这里的女人和她们鸟人的雌性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更应该代入成为公鸟的地位。她天生对弱者就有一种保护欲,对农人如此,对妇人也是如此,谁强揍谁,谁弱帮谁,是一只非常善良正直的大鸟!她磨着牙问崔殊,“怎么先把人弄过来,然后路上我们弄他,弄他不用多说,现在先把人弄过来。”
崔殊松了一口气,在她耳边叽叽咕咕了起来。
片刻后,林一朝着公孙启那边走了过去,崔殊寸步不离,公孙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向林一介绍马上的马少将军,“王小将军,这位是东郡马氏的公子马彦,字俊君,马氏乃是东郡的郡望,这次为报国出动家兵,也是一方英豪。马公子,这位王小将军是今天要过河的,出身琅琊王氏,一品大世族的公子。”
就这介绍水平,稍微受过世族教育的就能明白地位高下,那马彦起初高傲,听见公孙启是先给林一介绍自己就觉不对,等听到琅琊王氏的名号,这下再看看正在渡河的那一批精兵,慌得立刻从马上下来,给林一行了一个世族的礼节,笑着道:“原来是琅琊王氏的公子当面!在下马彦,不知公子之名,失敬失敬!”
林一懒得和他客套,压着嗓子说,“你带来的那些女娃娃,出个价钱。”
马彦愣了一下,笑容马上就暧昧了起来,“公子有此雅兴?那些都是我这趟特意带出来的,以作营妓之用,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多是些犯妇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