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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因为一些事故分开了。”似是猜到苏英的想法,杜思桅主动开口解释,“我和我的妻子,以前都生活在离A市很远的地方。我们在那里认识、结婚、相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其实算先婚后爱。我一开始还挺怕她的。”

他说着,不自觉地又垂眸看了眼手指,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了些,像是想起些高兴的事;不过很快,那弧度又压了下去。

“只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们不得不搬离当时居住的地方。离开时又遇到了一些事故,场面非常混乱,我就和她失散了。

“但我知道,她肯定是还活着的。”

杜思桅最后道,信誓旦旦:“所以你没必要觉得抱歉。也不要理会孟洪恩,那家伙瞎说的。”

“哦——这样。”苏英缓缓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向杜思桅的眼神却更加微妙。

怎么说呢……在逃离家乡的时候因为遇到意外而走散,她上次看到这种情节还是在古装剧里。

除非杜思桅现在补充说他的那个很远的地方已经远到超出了华国边境线而且还在打仗,不然作为一个有常识的成年人,苏英真的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他的话。

当然,出于尊重,她还是又关切地问了一句:“那你,有试过去找她吗?”

“试过,没什么用。”杜思桅摇了摇头,“但我知道,她肯定是还活着的。只是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而已。”

……所以其实就是没了吧,肯定是没了吧。

只是不愿意承认所以才说什么失散的……

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杜思桅的侧脸,倒是没有往更糟糕的地方去想。

……毕竟从对方的神情来看,至少谈起爱人时的那份怀念和温柔,半点不似作伪。

于是她也陷入了沉默。思索片刻后,若无其事地开始翻找房间的其他角落,顺口道:“其实我还能挺理解你的心情的。因为我未婚夫也离开很久了。”

杜思桅:“……”

虽然但是我老婆她真的没有死——那一瞬间,他真的很像这么说。

略一迟疑,却还是将这话咽了下去,转而礼貌道:“请节哀……”

“他五年前出国了。”苏英继续道。

“……”杜思桅赶紧把没说话的话收回来,掩饰地咳了一声:“原来如此。那他一直没回来?”

“嗯。”苏英点头,打开衣橱开始观察,“去的德国。”

“哦。”杜思桅了然地点头,“那确实,听说那边的学业要求很……”

“去看病的。”苏英检查完,啪一下又把衣橱关上,“骨科。”

杜思桅呃了一声,再次尴尬咳嗽:“抱歉我不知道……”

“作为医生去的。”苏英说着,回身又开始掀床上的被褥。

杜思桅:“……”行。

虽然不明白苏英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但出于礼貌,他仍在努力试图接话:“那看来他事业发展得还——”

“但他一天下班后吃香肠噎死了。”苏英终于甩出最后一句。

“——挺好。”杜思桅一个不当心,已经把最后两个字说了出来。

说完神情复杂地顿了一下,硬邦邦地再次开口:“我是说……节哀。”

很好,又绕回来了。

所以前面那一串有什么意义?而且是怎么做到每一句话都能落在出人意料的地方的?

杜思桅沉默了。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输了的感觉。

“不用说什么节哀啦,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早就不知哀过多少回了。”苏英看他一眼,却突然笑起来,“而且,怎么说呢……”

“说我犯傻也行,说我鬼迷心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