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没有意义的东西,既然它出现在这儿,肯定就是给我们看的——”
“你说的那只能算是家家酒,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话未说完,却被杜思桅直接打断。
苏英被吓一跳,诧异望过去,顿了会儿才迟疑道:
“这怪谈……还有家家酒的说法吗?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杜思桅:“……”
“抱歉,我不是这意思。”他沉默片时,将手中木盒小心放下,动作间露出无名上的指环,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才道,“我之前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我确实觉得,我们现在所在的空间,和之前的怪谈不太一样。”
“我知道啊,你说过了。”苏英有点迷茫,“规则不通用了嘛。”有的道具还失效了。
“不,不光是这些。”杜思桅却摇了摇头,无意识地摩挲起手上的戒指。
“我有一个朋友,他对于这种诡异一类的事,很有经验。”
短暂的思索后,他缓缓开口道:“那个朋友曾和我说过,说我们现在在玩的这个怪谈游戏,在他看来其实很像是一种……家家酒。
“他说,真正的怪谈其实不是这样的。真正的怪谈,它更类似于一种扭曲的时空,或许会有出口,但特别特别难找。或许会有线索,但更多的,是想要吞噬你的怪物。
“它们会不遗余力地欺骗你、污染你、同化你。很多时候,你以为是线索的东西,只是它们刻意布置的陷阱。”
他说着,不自觉地垂眼,视线久久地停留在指环上。半晌,才又道:“最重要的是,在那种怪谈里,你一旦死了,就是真正的死了。运气好的话,就此从世界上消失,走得干脆利落;但要是运气不好的话,会就这么变成怪物也说不定。”
……
语毕,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寂。
苏英张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那个朋友……懂得还挺多。”
“他运气不太好,有过些糟糕的经历罢了。”杜思桅呼出口气,掩饰地抬抬嘴角,“当然,我不是说我们现在就处在这样的境地——我只是觉得,既然摸不准情况,那我们还是按最坏的打算去思考会比较保险。你觉得呢?”
“……也行。”苏英其实没太明白他说的东西,或者说,是想象不出来。不过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谨慎一点也无妨。
说完看看对方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神又是一动,旋即后知后觉地闭了闭眼,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那个,抱歉啊。”她纠结了一下,觉得还是得道歉,“我刚才说话的时候有点急,没过脑子……如果有让你不高兴,我真心道歉。”
“?”杜思桅闻言却是一愣,顺着她目光低头一看,恍然大悟,“你是指死了老婆那句……?”
“……嗯。”苏英是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不是,你等等。”杜思桅的神情却越发微妙,“谁和你说我妻子死了?孟洪恩吗?”
“昂。”苏英茫然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就你们第一次来我店里喝咖啡的时候,正好有别的客人在,想托我要你们微信来着。孟洪恩说你还在怀念亡妻,不打算找对象,就只给了他自己的……”
“……服了。”杜思桅忍不住摇了摇头,“就知道是这小子胡说。”
“胡说?”苏英更加诧异,“所以你老婆,呃……没事啊?”
“应该没事。”杜思桅看她一眼,有些勉强地抬了抬唇角,“她很厉害的,比我认识的任何东……任何人都厉害。”
“只是她现在,确实不在我身边。”
苏英:“……啊?”
离婚了?
不对,那也不会一直戴着戒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