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滚,才挤出来了一句:“你为本王试过药,本王便不与你计较这些。”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唇瓣一抿,又挤出来一句:“在此之前,本王也不是没做过错事。”
这一行字儿从耶律青野的口中说出来,可是十分不容易,他如同挖膏药一般,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从自己喉管儿之内往出挖,道:“你我之间以前的所有错误都忘去,可好?”
若是宋知鸢再敏锐一点、聪明一点儿,那她在这个时候就应该意识到不对了,耶律青野哪里是这么宽宏大量的人呢?
旁人有一点儿对不起他的事儿,他都要把人家九族挖出来问一问,他大兄被人害了两条命,他一直苦苦追寻了十来年,还要将人家西洲郡守上下一府的人全都抓过来摁在帐篷里,他根本都不管人家郡守一家是否知情。
他这种性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去和别人提要忘掉过去所有错误呢?
如果他提了,那一定是他的错误比别人更大。
但宋知鸢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甚至还感到了庆幸。
她努力的骑跨到耶律青野的身上,整个
人都挤在了他的怀里,把脑袋枕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谢谢你。”
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救我,谢谢你原谅我。
小花猫哭的厉害,又把耶律青野的脸哭湿了,哭就算了,还一边儿哭一边儿喵喵叫,粉嫩嫩的唇瓣,亮晶晶的舌头在耶律青野面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耶律青野如何能不喜欢她呢?
耶律青野抬起手,粗糙的指腹在宋知鸢的面上划过,将她脸上的眼泪一点点擦去,最后怜爱的用手骨刮了刮宋知鸢的鼻梁,又用宽大的手掌揉乱她的头发,掐弄她的脸蛋儿,像是安慰一只真正的小猫一样揉捏她,声线嘶哑的说道:“莫要哭了,听话,以后本王都不与你争执了,嗯?”
宋知鸢窝在他宽阔的胸膛之间,那张圆俏的脸蛋儿被眼泪浸润出了几丝潮意,海棠经雨胭脂透,泛着红的鼻尖与可怜巴巴的模样越发勾人。
耶律青野掐着她的后脑,微微用力使她低下头来,用力吻上她的唇。
这是他们第一次争吵,也是争吵以来第一次和好,彼此的唇瓣碰上时,胸腔里的情绪翻滚的越发凶猛,不知道是谁先向下倒去,总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俩已经衣衫半解的滚到了地毯上。
耶律青野躺在下方,上半身的衣裳都被解开,古铜色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剧烈起伏,他的手捏着宋知鸢的腰,一声一声的哄她:“鸢鸢,帮帮本王。”
怎样来帮他呢?他现在动不了了,当然是让他的宝贝宋知鸢自己过来。
鸢鸢,帮帮本王。
在他身前跪坐的宋知鸢同样衣衫凌乱,在翠色的官袍下是如雪一般白的肌理,盈盈一握的曲线在半开的衣裳下隐隐若现,听见耶律青野这么说,她那双水润润的眼眸羞涩的向旁处看去,不肯回答他。
她才不要帮他呢,这种事她做不出来的。
宋知鸢涨红这脸,细声细气的说:“你身子骨不大好,现在不要想这些了,先将毒去了吧。”
说着宋知鸢就要起身离开,又被耶律青野死死的攥住了手腕儿。
耶律青野怎么可能放她走啊?到了嘴儿的鸭子还能让她飞了不成?
不可能的,他得把宋知鸢拆皮扒骨,一口一口全都吃到肚子里去才行。
见宋知鸢不肯动作,耶律青野便开始说一些令人不忍过耳的话。
他开始说这几日他是如何如何的想她,说这每一个夜晚是怎样的难熬,说他现在重病伤了身,动弹不得,说他愿意为他试药,他很高兴,他说他们以后再也不会互相争执,再也不会起争端,也不会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