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呢。”
在十岁前能确定的就是男女性别,在分化期到来前,只能通过最基础的生理特征判断性别。
Alpha的骨架往往更宽大,肌肉线条在青春期前就已初现轮廓;Omega则无论男女,身形总是更纤细单薄。
当然,这不过是概率,算不得铁律,也有例外。
裴寂青又瞥了眼屏幕里那个红通通的小东西。她正无意识地咂着嘴,皱巴巴的脸蛋活像只小猴子,显得护士说的“漂亮”尤为可疑。
裴寂青再跟屏幕确认了一遍,这团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小肉球,哪能看得出哪里漂亮了。
按道理长得像他还是像沈晖星都不应该太丑。
护士很快拿走平板说裴寂青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修养。
沈晖星像个阴鬼一样,那晚露了一面后就再没出现过。
裴寂青有时盯着天花板,忍不住想——沈晖星费尽心机抓他回来,究竟图什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从南安的产房带回陵市,是为了报复他?还是单纯想羞辱他?又或者……是为了抢走女儿?
他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浪费精力。
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裴寂青强迫自己吃下那些补品,按时吃饭睡觉,等终于能下床时,他咬着牙恢复。
得快点恢复体力才行。
万一要逃,总不能连跑路的力气都没有。
在医护人员的精心照料下,裴寂青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不过半个月光景,腹部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平整,只余一道浅淡的痕迹,医生都说那道疤痕会随时间慢慢淡化,每日按时涂抹药膏就好。
他脸色也很红润。
裴寂青对护士说:“把孩子抱到我这里来。”
护士将托盘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声音温软又不容置疑:“沈先生特意嘱咐过,您现在还需要静养,小宝宝哭闹起来怕影响您休息。”
裴寂青想他现在就像被精心圈养的猎物有什么区别,连亲生骨肉都成了沈晖星拿捏他的筹码。
最可笑的是,他甚至不许自己多看几眼女儿。
每天连监控都不允许多看,美其名曰“辐射危害”“这都是为你好”,只允许在固定时段通过监控屏幕看上几分钟。
裴寂青忍,沉默地数着日子,直到第二十五天,觉得身体里的能量终于像退潮后重新涨起的海水,能折腾了的时候。
他对护士说:“我要见沈晖星。”
护士替他整理被角的动作顿了顿:“沈先生希望您专心休养呢。”
裴寂青他盯着护士看了一会,慢条斯理地抬手,试探性地摔了一个水杯。
玻璃水杯在地上炸开的声响格外清脆。
“现在能见了吗?”
高级看护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变,又重复了一遍您现在还在修养身体。
裴寂青于是接下来很轻飘飘地掀翻了花瓶,画框,座钟……
沈晖星出现在病房门口时,皮鞋尖刚好抵住一片碎瓷,他扫视过满地狼藉,拍了拍手:“看来恢复得不错了。都能砸东西了。"
裴寂青转身,视线先撞上的是沈晖星深邃的眼,蓝色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半年不见,沈晖星周身萦绕的气场愈发摄人——他逆光站着,阴影从眉骨漫到下颌,整个人像团化不开的浓墨,带着令人窒息的侵略性。
与生俱来的Alpha压迫感像是有了实质,随着他迈出的每一步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当沈晖星挥手屏退所有人,房门关上的瞬间,裴寂青下意识后退两步。
“不是你要见我的么?见到了怎么变哑巴了。”
裴寂青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他实在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