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剑室被罚,而后是箭术场、马场、甚至祭乐课目自己都能因无关紧要的小事被罚。
三两王女们从身旁嬉笑走过,大多要去用晚膳。
张琬却还在拧着帕巾擦拭比自己还高大的青铜乐具。
傍晚黄昏,张琬身心俱疲的踏步下台阶,心里想不明白最近的奇怪事情。
不过张琬此时更在意仿佛消失一般的越炘消息。
夕阳斜落,廊道内有些昏暗寂寥,越炘忽地出现眼前,面上嬉笑如常,揶揄道:“你最近好忙啊。”
张琬不可思议的看着越炘,急切出声:“你、你这两天去哪了?”
越炘心虚的躲闪书呆子关切目光,清嗓子道:“咳咳、我这不是去找消息门路嘛,终于找到一个不用你母亲献祭的法子。”
“什么?”
“我打听到那位圣女大人炼制出还魂蛊解药,兴许你去求求就能成效呢。”
张琬一听,神情僵持,满脸置疑的出声:“不可能吧,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越炘满面认真道:“这是绝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见太阴圣女问询一二。”
语出,张琬顿时犹豫,脑海里想起坏女人那般漠视态度,自己去求,肯定没用。
“难道你不想救你母亲了?”越炘刺激的出声。
“我当然想啊,但是太阴圣女她可能不会想见到我。”张琬只是不想浪费时间,一次次碰壁罢了。
越炘见书呆子避讳着太阴圣女,便又规劝道:“这回不一样,太阴圣女据说要先拿解药找人试毒,才能进献给陛下,你又是皇族血脉,肯定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张琬见越炘说的这么详细,迟疑出声:“好,那我去试试吧。”
夜色朦胧,屋院外的张琬看向巫史,简要的说明来意,询问:“据说还魂蛊解毒需要人试药,我可以吗?”
巫史颔首道:“可以,不过人数较多,今日不适宜,还请小王女明早卯时来候吧。”
这话语应得认真严谨,张琬并未有半分怀疑,甚至觉得越炘的消息真是灵通。
没想到坏女人屋院里的动静,她竟然都能知道这么清楚。
次日,天光朦胧微亮,张琬睡眼惺忪的穿戴梳洗,便往祭庙内里行进。
夜色将退未退,明月悬挂,远处霞光时分微弱,而屋院外面竟然已经排着长队!
张琬目瞪口呆的不敢置信,探目望不见尽头,心想试毒这么危险的事,大家都不怕死的嘛?
从卯初等到午后,张琬才只堪堪等到屋院外门,目光打量这道自己过去随意就能进的院门,从来没有觉得如此遥远。
正当张琬心间感慨时,没想却看见一道相熟的高挑身影径直入屋院。
王女齐颖,她这是来做什么?
张琬心生困惑看着齐颖迈步随从巫史进入屋院深处,看起来不是贸然来访,而是受坏女人邀约。
如此又等了两柱香的时间,张琬才终于随从祭徒踏过门槛。
从曲折幽深院廊行进,并不是张琬常走的堂屋廊道,而是某处庭园。
眼前这道园门还未展开,张琬便同一些人等候。
琴声悠然,箫音低吟,于幽静处,很容易引起张琬注意。
从繁绿枝叶的斑驳光阴之中,依稀窥见坏女人正同齐颖合奏,两人姿态并不亲密,却又那么的默契。
一阵微风拂过,乐音消停,齐颖漫步走向坏女人,神情间满是倾慕,似是离得更近。
枝叶招展,金灿光阴变化,庭内身影遮掩的模糊,张琬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是在失礼偷窥。
不过周遭一些人更是看的直接,议论声不停。
“这齐王女跟太阴圣女真是关系匪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