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无瑕,线体流畅优美,暗想馆里那些自许头牌绝色,恐怕连面前这位一根手指都比不得。
不过越炘此时心如止水,没有半点臆想,甚至不敢多看。
毕竟这位太阴圣女可不是寻常美人儿,她的心思手段在历任王朝圣女之中是独一份的天资聪颖。
皮囊样貌,对于太阴圣女而言,反而会让人忽略她是数百年来王朝唯一位年仅十二岁就主持掌管生杀祭祀的圣女。
寂静无声时,那只纤纤玉手轻放下瓷瓶,转而端起茶盏,清润嗓音淡漠道:“此事不必让张琬掺和其中,另外你不许再同张琬去探查还魂蛊的幕后主使。”
越炘一听,心叹糟糕,暗想看来太阴圣女是不喜自己的安排啊!
“是。”越炘没敢迟疑的应声。
很显然,太阴圣女不想让书呆子被卷入浑水,更不想让自己帮忙。
可越炘想起书呆子担忧和坚定模样,一时又有些迟疑,谨慎道:“不过张琬很急切想找寻幕后主使阻止她母亲为陛下献祭,若是陷入孤立无援就怕会出事。”
按理这事太阴圣女应该不会不知情,所以她多半是有意忽略漠视书呆子的焦急心思吧。
语落,那高座之人停顿掩面饮茶的动作,蛾眉微蹙,嗓音微冷中透着不以为然道:“她能闹出什么事?”
越炘捉摸不准太阴圣女对书呆子的心思,只能酝酿着话语,很是谨慎的应:“这可能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张琬很孝顺她母亲,到时她兴许会做出顾不及性命的事。”
这话一出,堂屋内悄然无声,越炘不敢再多言,更是难以揣测太阴圣女,暗叹艰辛。
突然有些佩服书呆子能够跟太阴圣女住一整年,她每日过的都是什么提心跳胆的苦日子啊!
院外夜空不知觉间变的浓黑如墨,而那道岿然不动的纤长身影,亦终于有了些变化,美目低垂,齿间溢出仿佛透着冷雾般的轻笑,转瞬即逝,幽幽出声:“她想死,那就成全吧。”
这话一出,越炘只觉得后背发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自己刚才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难道自己不是在替书呆子卖苦,期望太阴圣女能出面救助张亲王嘛?
献祭人选,通常都要卜卦,这其中可操作的门道,没有谁会比王朝圣女更懂。
天际夜幕悄无声息的垂落,渐而遮掩笼罩住堂屋内的轻弱话语声,连带越炘的惊诧面色亦变得模糊不清。
繁星闪烁,残月静悬,星移斗转之际,光亮变化。
早间,祭铃声响起,剑术室内切磋之声嘈杂,张琬因想着昨日越炘的话,便没什么耐心练习。
可授课巫史却不知何时停留在身旁,她手持木剑敲向张琬的剑,很是严肃道:“如此不堪一击,毫无防备,罚练!”
“是。”张琬只觉得自己握剑的掌心都有些发麻,探手捡起剑,没好说这分明是偷袭嘛。
众人面色不一,大多是嘲笑居多,王女齐锌更是毫不掩饰嘲讽。
午时,偌大的课室里只余张琬和授课巫史两人。
张琬心里念着找越炘问情况,询问:“我还要练习多久?”
授课巫史品着茶,严声道:“若小王女把这些用具整理收拾妥当,或许可早些休息。”
张琬闻声,偏头看向室内随意摆放的木剑以及席团茶盏和数十个稻草人,呼吸险些停止。
这么多的杂物,自己一个人要整理多久啊?!
午后过半,张琬拖着沉重的步伐里离开课室,迈步只想赶紧去找越炘。
可是张琬却发现越炘好像凭空失踪了一般,突然见不到半个影子。
而张琬亦迟钝的发觉,自己身旁蹊跷事一件比一件离谱。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