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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调。

站在外面时听着还有些尴尬,真进来了,沈长宁倒反而放松了许多。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她想,在这待了几个月,怎么还真和古代人一样封建了。

“别怕,陆刑。”

这话一出,沈长宁自己先囧了一下。

而后她看着床上那个僵离不动的身影,立刻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接着道:“我可以帮你诊断一下。”

被少女看到自己这样不堪的样子,陆景行已经快要羞愤欲死了。他想要拒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哽咽着别开脑袋,任由那脚步声越走越近。

终于停在床榻前。

而后身边的被褥微微下陷,少女坐到了床沿。

沈长宁在床边坐下,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陆景行身上。

她看见男人姿势僵硬地侧着脑袋,脖颈上,下颚上仍淌着汗水,蒙上了汗水的皮肤已经在药物催化下透出浅浅的绯色。

这一刻倒让沈长宁觉得有点身份错位的感觉。

她于是忍不住笑了一下,看着男人因为自己的这声笑而猛地一颤,随即变得更加僵硬的脊背,沈长宁更觉得好笑了。

她想着009说的身体扫描,便伸出手,一边向陆景行的脸颊上贴去一边转移注意力:“陆刑,你这样子好像我要非礼你一样。”

陆景行已经难受得快要崩溃,他听着少女的声音,只觉得全身上下仿佛每个地方都有虫子在爬。忍耐良久,喉结猛地提起,陆景行终于挤出一丝理智,哑声道:“赶紧离开,沈离,这药性太烈,很快就会让我彻底丧失理智。”

他不敢想自己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

少女却置若罔闻,只义无反顾地将手掌贴了上来。

微凉掌心贴住温度高得离谱的面颊,沈长宁沾了一手的热汗。

“怎么样?”

她没理陆景行的话,只在心里问009。

009将这个裹在被子里几乎已经快自燃了的可怜男人扫描过一遍,终于给出了结论。

“不是药。”

它告诉沈长宁,“是云蛊,边境那边特有的一种蛊虫,因为从小被人喂食药物从而具有催发诱引之效,也因此经常被人用在男女之事上,中此蛊者往往春潮澎湃,情难自禁,与以云雨之事作为解蛊之法。”

边境那边的蛊虫,那看来这蛊虫自然就一定是出自齐炀的手笔了。

沈长宁闻言猛地皱起眉头。

“除了这个呢?还有没有其他解蛊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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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沉默许久,而后吐出了两个字。

“没有。”

沈长宁的表情瞬间变成了空白,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是杀死蛊虫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会没有。”

“因为在进入人身体的那一刻,蛊虫就已经死了。这便是云蛊与其他蛊不同的地方,一般的蛊虫吸食血肉,作用于寄生体,可云蛊却是蛊虫先死而后发作。”

009耐心解释道:“你现在见到的,便是蛊虫死后寄生体中蛊的表现。”

沈长宁被这与她想象中全然不同的知识震惊到了,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随着男人的声音,表情逐渐变得痛苦,她终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这蛊若是不解,会怎么样?”

009犹豫了一会,而后如实道:“高热难消,血脉断裂,一夜后彻底死亡。”

沈长宁彻底沉默了。

她想说这太扯淡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又恨不得冲出去杀了齐炀,质问他到底为什么要给人下这么下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