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

月明慢条斯理道:“直到今天看见你这副样子,我才算知道书上写的廋皮猴是什么样子!你还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谁说她没见过,师兄也经常光着膀子干活,可那是师兄,和她是一家人,不是别的男人。再说了师兄经常干活,身上的肌肉壁垒分明,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和师兄一比,不是瘦皮猴是什么?

云开差点气笑了,她还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这叫廋皮猴么?他这叫清廋有力,一块多余的都没有。嫌他廋?他还没嫌她平呢!刚刚出水的时候他可看得真真的,那湿衣服贴她身上就那么一点点起伏。

他不服气地拉着月明的手往他身上摸,嘴里道:“你摸,你给我使劲摸,我浑身上下哪块不是精肉?我哪里象瘦皮猴?你怕是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精壮的男人。”

这不要脸的玩意!月明吓得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挣开他的手,踢了他一脚后捂着脸没命的往前跑。云开还不放过她,追在她后面大喊:“兰月明你今天必须给我摸明白了,我哪里像瘦皮猴,哪里像?”

俸小赛从水潭出来后没敢回去,守在回府的必经之路上上等着云开。正伸着脖子望呢忽然见月明小姐往这边过来了,他朝月明小姐招了招手正准备打招呼呢,结果月明小姐跟一阵风似的从他面前跑过,一刻都没停留。没等他反应过来又看见二少爷紧追其后,嘴里嚷着要月明小姐摸他。

这是什么章程?他叹了口气追上去。这两人一个爱而不自知,一个懵懂不开窍,他做为少爷的铁杆狗腿子任重道远,任重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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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街

云开回到院子里俸小赛连忙让婢女备热水泡澡。云开一边泡一边叮嘱俸小赛,让他去告诉月明的婢女别忘记给她准备姜汤。

俸小赛简直愁死了,他要怎么跟艾叶和叶户说,他先前可是帮少爷扯谎说他领着人去逛街了,这么热的天有人会逛街逛到伤风么?中暑还差不多。而且他刚刚又惹了月明小姐没错吧!不是他说,月明小姐一个涉世未深,在家备受宠爱的小姑娘能有多难哄?无非就是爱听些好听话而已,少爷愣是每次都能把人哄得炸毛。哪有大白天光着膀子在后面撵着人家小姑娘跑的,真是愁死个人!

回来的路上听少爷的意思他还把人给哄住了,他咋觉得月明小姐是受了少爷的胁迫呢!看月明小姐进门时那又气又怒的表情,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问候少爷的列祖列宗呢!

腹诽归腹诽,少爷交待的事还是得办呀!不仅要办,还得办好。但他又不想送上门去挨揍。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几圈最后去厨房交待了一声,让厨娘熬了姜汤给月明送过去。这样他既完成了少爷的吩咐,又不用直面月明小姐那两个婢女,简直完美。

从厨房交待完出来,他得意地背着手踱步,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得了他哪滑头爹的真传。看看他办得这事!二少爷要是有他这面面俱到的能力,何愁摆不平月明小姐。

月明前两次生病,一次受凉,一次受惊,昨天落了水她已经做好再次生病的准备,结果一觉醒来屁事没有。鼻腔呼吸顺畅,脑袋也很清醒没有任何晕眩感。也不知道是云开那件衣服发挥作用,还是自己被他磋磨得皮实了,反正跟他昨天让厨房送来的姜汤没有半毛关系。

打发人去问了问,得知云开昨天卖骚一般穿着湿漉漉的裤子,光着膀子一路走回来连个喷嚏都没打,她禁不住仰天长叹:“老天真是不开眼哪!”

吃过早饭本想把画具收拾出来,趁着天气好在院子对着花花草草写个生啥的,听见叶户和艾叶在院里噼里啪啦一阵忙活,甚是好奇。她趿了鞋出来,看见两个人在走廊的台阶旁围着一个小红泥炉正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