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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有可能。我之所以现在会提出来,我希望有人会看到,会听到,会认真去想,会有人与我一样。等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会有更多的人去做,去努力推进。”

夏恪庵神色动容,道:“我认识许多游侠儿,他们热心肠,到处行侠仗义,官府对他们最为讨厌,头疼。要是律法公道,何用游侠儿出来替天行道。那些君子们,这时反倒都不见了人影。故而,我平生最恨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宁毓承笑起来,道:“舅父,你还没用早饭吧?我让福水去给你端来。”

“我不吃了。”夏恪庵没甚胃口,准备吃上一盏茶就走。

这时,夏夫人一脸高兴走了进来,听到夏恪庵的话,扬眉问道:“你为何不吃?”

夏恪庵脸上堆满笑,不由自主放下了茶盏,道:“大姐来了,呵呵,我说不吃茶,不吃浓茶了。”

“去拿饭食来,给他煮碗鸡汤面。”夏夫人白了夏恪庵一眼,吩咐了福水几句,又去念叨夏恪庵:“昨夜你就几乎没动筷子,酒水酒水,酒也是水,你现在又喝一肚皮浓茶,等下肠胃该难受了。”

夏恪庵在夏夫人面前,自是只回答对对对,“大姐,给你道喜了,快给我贺喜的红包!”

夏夫人嗔怪地拍向夏恪庵伸出去的手,只见他手掌上,躺着一只赤金蝴蝶簪。蝴蝶眼睛镶嵌着两只红宝石,做工精致,看上去灵动极了。

“你成日尽顾着忙,连阿笙生辰都忘了。这只蝴蝶簪,我从没有戴过,阿笙喜欢蝴蝶,你拿回去送给她。”

夏恪庵眉开眼笑收下了,道:“还是大姐最好。我有时一忙,就顾不上这些,大姐以后多提点我。”

夏夫人不搭理夏恪庵了,她笑吟吟看着宁毓承,道:“小七中了解元,这是大喜之事。前两日我就给阿瑛去了信,让她回府一趟。阿瑛回了话,她下午便会道。等下晚上我们娘几个一起用饭,一家子庆贺一下。”

他们姐弟几人已经许久没有齐聚在梧桐院。前去京城春闱,若考中之后便要派官,若非留在京城,便要外派。除非夏夫人跟着他到任上,以后母子亲人就分隔一方了。

考中秋闱是高兴之事,夏夫人不提这些伤心事,宁毓承如何能不明白。不过他没有多说,只笑着道好,“我反正没事,等下我出城去接三姐姐。”

“行,你去吧。”夏夫人点头,她略坐了一会,等夏恪庵用完鸡汤面离去,她张罗着替宁毓承收拾行囊。

宁毓承接了宁毓瑛回府,宁毓瑶与他一起到梧桐院,与夏夫人热热闹闹吃了晚饭。

放榜后的各种庆贺,风言风语,宁毓承都没去管。

两日后,宁毓承与宁氏几兄弟,加上周氏带着小郎,宁毓瑶几个小娘子。堪堪挤入秋闱末尾,还未从惊喜中回过神的赵春盛,一起登上了前往京城的船。

船行驶得慢,一路走走停停,下船前去有名之处游玩。

到京城时,已经进入年底。过年京城本就热闹,恰逢春闱之年,在码头停靠的船沿河等候,远远看去,河上的船仿佛变成了看不到首尾的巨舟。

宁毓承他们的船从清早等到了快中午才靠岸,宁毓瑶走上甲板,她就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好冷,好多人啊!”

码头上人头攒动,车流不息。扛着包裹的力工,大声吆喝着:“让开让开,小心撞到!”

京城先前下过了雪,雪后比下雪时还要冷。宁毓承他们都穿上了厚厚的大氅,他见宁毓瑶怕乱了发髻,不可能戴风帽,手一抬,将她风帽严严实实扣在了头上。

宁毓瑶怒回头,见是宁毓承,她白眼朝天,不情不愿戴上了,又伸手去摸发髻:“七哥真是,阿淼,你快替我瞧瞧,我的发髻可有乱掉。四姐姐,你的口脂晕开了,这里这里,哎哟,我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