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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挂在架子上的弓垫了垫。感慨地道:“好久都没有骑马射箭了。”

宁毓承拿着布巾抹汗,顺便问道:“二哥可要试试?”

“不要不要。”宁毓闵笑起来,将弓挂回去,道:“久未练习,拉一次弓,身子得酸痛好几日。”

宁毓承只要不忙,都会早起练一练。他早已习惯,不练反而浑身不得劲。

将余下的箭射完,宁毓承活动着胳膊,唤福山来收拾,叫上宁毓闵进屋:“二哥还没用过早饭吧?”

“未曾,早就就来了。”宁毓闵本就打算来松华院用饭,如实说道。

宁毓承让福水将宁毓闵的早餐一并送来,他进去洗漱更洗之后,两人坐在一起用饭。

“不等夏舅父了?”宁毓闵在宁毓承对面坐下,看着还没有动静的西屋问道。

“舅父昨晚吃醉了,要晚一些起,我们不等他。”宁毓承喝了几口牛乳,剥着白水煮蛋。

宁毓闵不喜吃牛乳,也拿了只蛋剥着壳。一时间,蛋壳咔嚓响,他不由得抬头看向宁毓承,道:“夏舅父昨夜没吃几杯酒,以他的酒量,怎地就醉得那般厉害?”

“估计是舅父心情不好。”宁毓承小口咬着鸡蛋,吞下后,如实说道。

宁毓闵喝着口米粥,又是一阵沉默。

“小七,我看到你秋闱的策论文章了。”宁毓闵放下碗,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官学前张贴的除去考中秋闱的考生名录,将所有考生的策论文章,都一并张贴了出来。

“我不如你。”宁毓闵一瞬不瞬看着宁毓承,神色有些复杂。

宁毓承考上了解元,他当然高兴。但是他只得了第三,还是有些失落。

放下鸡蛋,宁毓承望着宁毓闵,极为认真地道:“二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是考算学,以对错多少来算成绩,二哥错题比我多,可以说名次不如我。文章一事,高低有各自的观点,何来不如我之说。”

宁毓闵见宁毓承说得真诚,蒙在心头若有若无的阴霾,终于散开了些。

“虽说如此,我的确自认不如。”宁毓闵苦笑了下,道:“无论从新意,还是你文章中透露出来的想法,我都比不上。小七,薛伯父在酒桌上,言语间已经透露了不少,夏舅父很是推崇你的文章。平时豪饮不醉的人,几杯酒就醉了过去,也是因着你的成绩得来

不易,心中憋着不快。”

那些难以启齿的小心思,宁毓闵说不出口。

人人都想高中解元,他自然也盼着能在考试中拔得头筹。但是他清楚,只在宁府,就有宁毓承的学习比他好,何况是全州府,要想拿到第一何其难。

开始得知宁毓承是解元时,宁毓闵格外失落。他安慰自己,得夏恪庵坚持,他力排众议,宁毓承才得了解元。

等大海抄回来宁毓承的文章时,宁毓闵读过之后,与他所想的完全不同,彻彻底底证实了他的不如。

那份失落,让宁毓闵思绪不宁,不知不觉来到了松华院。

宁毓承道:“舅父自然护着我,他要考虑到其他考官的意思。当时在考试时,我想了很久,在最后关头才做了决定。我的想法是,若我未曾落榜,就已经算是赢了。舅父能支持我,并非是我的文章,也有他自己想做,而未做,无法做的事。”

一时间,宁毓闵想到了很多。

宁悟晖一直病着,宁府不曾亏待他,仆从尽心尽力伺候,尽量让他过得舒服。

要是在普通寻常人家,宁悟晖在床上躺着,早就生了褥疮,或者早已死了。

宁毓闵也看到了因为州府官员救治不力,造成的惨状。宁悟晖能好生活着,已经是天道不公。

宁悟晖也是读书人,读遍圣贤书,时刻将君子大义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