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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委屈,只咬牙硬撑了下来,尽心尽力操持家务,府中的铺子,庄子,迎来送往,喜丧嫁娶,一年到头过不完的节庆,请客摆宴,里里外外亲自盯着,生怕出了丝毫的差错!二房三房是向公中交了钱粮,可我呢?”

钱夫人手放在胸口,凄厉地道:“打理宁氏这么些年,与二房三房拿一样的月俸,我一句怨言皆无。眼下说分就分,无人提及我的功劳,好似这一切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凭什么平分,真要分,咱们大房是长房,奉养父母,理应拿大头!”

宁毓华听明白了过来,分产不分府,钱夫人手上掌管的权势,就要被分出去,她不甘心。

不知为何,宁毓华突然想到了宁毓承。当时他不接宁礼坤的话,好似早就预料到会起风波。

“我最佩服大哥二哥,这样很好。”他喜欢农桑,宁毓闵喜欢医术,与仕途无关,

“天地那么大,人如蜉蝣。”权势钱财名利,汲汲营营,一代又一代争夺下去。

而宁毓承,不动声色做着自己的事,所以他不接宁礼坤的话,他压根没考虑过这些,对宁氏的钱财,他压根没放在眼里。

在他眼里,有更广阔的天地,单一件事拿出来论,宁氏的名气,只是他的陪衬。

“阿娘。”宁毓华沉静下来,极为严肃地对钱夫人道:“阿娘这些年着实辛苦了,阿娘操持着偌大宁府的中馈,不比在外做官轻松。”

钱夫人的神色缓和了些,道:“亏你还说了句公道话,知道我辛苦。”

“阿娘,我不想争这些。”宁毓华道。

钱夫人脸色陡然又变了,宁毓华携住她的手,凝望着她难受地道:“阿娘已经生了白发,是我不孝,未能替阿娘分忧。”

“我不要你分忧。”钱夫人鼻子发酸,哽咽着道:“我身子还好着呢,有白发算得什么,至少还能活好几十年。”

“阿娘自会长命百岁。阿娘,分产之后,阿娘就是在替自己操劳。”

宁毓华温声劝说着,沉吟之后,终是克制地道:“阿娘,我以后会有自己的前程,阿娘要保重身子,以后我还要阿娘替我做见证呢。阿娘要是放不下,我如何能安心去京城?”

钱夫人既难受又高兴,宁毓华读书认真勤勉,书读得好,年纪轻轻就考中了榜眼,从没让她失望过。

他当然会有大好的前程,人又孝顺。要是她执着不放,他定会牵挂着她,神思恍惚办错差,耽误他的前程,着实得不偿失。

宁毓华在京城,还要得宁悟明照看,无论如何,不能与二房闹得生份了。

想着将怨气洒在他身上,钱夫人就心疼不已,蘸了眼角的泪,幽幽道:“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又能如何,最终闹一场,撕破了脸,让你夹在中间难处罢了。”

宁毓华见钱夫人虽说还是不情不愿,到底松了口,他舒了口气,道:“阿娘,我饿了,我们去用午饭。”

钱夫人一看滴漏,忙唤黄嬷嬷去准备饭食,“瞧我,竟然忘了时辰。你今朝去了田庄,来回奔波,早就该饿了。走走走,我们先去用饭再说。”

那边,宁毓闵回到松竹院,江嬷嬷就来把他请了过去。江夫人脸色不好,拉着他质问道:“二郎,你且与我仔细说说,你祖父打算如何分?”

宁毓闵道:“阿娘,我与你说过了,三房平分,留一份在公中,待他们百年之后,再分出来。”

江夫人当然愿意分产,毕竟分产之后,她能当着自己的家。

分,当然要分得她满意,决不能吃亏。听到平分,江夫人当即爆发了。

“平分,凭什么平分?大房一个大钱都未曾上交,何来的脸平分?大郎得了官,眼见就要赚俸禄钱粮,大房舍不得上交,怂恿着老太爷速速分产。要是老太爷先走,公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