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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两可的态度,宁毓承也没办法。

老狐狸能做到朝廷一品大员,哪能被他三言两语就打动了。

要是再如上次那般,先斩后奏直接将宁礼坤推举上去,他下不来台,宁毓承自己,估计会下族谱。

回去之后,宁毓承怀着惨烈的心情,补写了二十篇大字。翌日一早,睡眼惺忪起身,拉弓射箭,出了一身汗之后,他方勉强清醒。

用完早饭,宁毓承急匆匆赶去上学。不过休息了两日,学堂变得熟悉又陌生,尤其是进入新的外舍院子,课舍变了,身边的同窗也变了,只有不到五个熟面孔。

赵春盛坐在他斜后方,宁毓承一进门,他便跳起来,双臂在空中挥舞着,兴奋地道:“七郎,嘿嘿,我们又在一起了!”

课舍的同窗都朝宁毓承看来,有人好奇打量,有人则和气与他颔首招呼。

宁毓承心道估计大家都认识他,毕竟他是宁礼坤的亲孙子,赵春盛又那般热情,他想要不引人注意,只怕也不能够了。

幸好先生从课舍外走了进来,大家忙坐好,宁毓承也在自己的位置上端坐好,听他的第一堂天文历法课。

第一天的课程很简单,教授的王先生约莫三十岁左右,他先点了几个年长些的学生去搬书。

待每人领到书本之后,孙先生言语风趣,先粗略讲授了天文历法的来历,名家先生,他们将要学习的东西,朝廷的礼仪规矩等等。

天文历法对宁毓承算是全新学问,他听得极为认真,对这门课程心中大致有了数。

天文与历法紧密相连,主要测量日影,用来确定日历,节气。钻研太阳月亮星辰的运动,预测日食月食,即“食”、“蚀”。

宁天文历法所需要的计算,对宁毓承同样很是容易。唯一需要注意之处,便是现在的说法以及称呼,卜卦。

最令宁毓承郁闷的是,明明早有天文历法的学说,书本。东汉王充《论衡。治期篇》,早就言明“在天之变,日月薄蚀,未必人君政教所致。”

可惜,事关“天象”,与天子有关之事,依然威不可测。

大齐同样流传着日全食时,即“血月”为凶兆的习俗。日食或者月食由司天监与翰林天文源负责监测,礼部与太常寺提前准备伐鼓礼,铺子关门,沿途设道所祭典。若恰好遇到大灾荒年间,天子还会下德音与罪己诏,减免赋税。

减免的一点赋税,估计还比不上祭典的花销。钱粮是一回事,最重要之处还在于,有用的科学,被用于天家,彰显天子权贵威严,令宁毓承感到荒谬透顶。

下午的新课程是策论文章,教授的方先生,同样先让他们了解何为策,何为论。

宁毓承听完下来,了解到了策论文章为何难写,究竟难在何处。

策论文章要写得好,必须知晓过往如今的时政,史书,军政等,且能写出有见地的策,论,要求非常全面。

策论文章对宁毓承的难,不在写文,而在对这个模糊朝代,所发生之事,朝廷政令等的了解。

所幸宁氏有人做官,宁府书楼听心楼藏有朝廷历年来的邸报,宁毓闵还有大齐立国之始,春闱一甲,二甲前十的策论文章合集。

宁毓承不禁想到一个问题,穷人出身的读书人,想要靠着科举出头,究竟有多困难。

考试时,说不定,连策论文章的题目都一头雾水。

进外舍读了几天,宁毓承业已熟悉了现在的功课,除去策论文章要去查题目的含义,其余功课对他来说,称得上轻易而举。

这天宁毓承下学后,前去梧桐院用饭,夏嬷嬷陪

着夏夫人坐在花窗下说话,他见夏夫人脸色似乎不大好,忙上前见礼,关心问道:“阿娘这是怎地了?”

夏夫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