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放假回来,他们座位轮换到教室中间的位置。云亭会挡到其他同学,老王便把他安排到廖簪星后面。

仍然是前后桌。五月第二个星期天的早自习,廖簪星靠上云亭桌上垒的书换座之后开始堆的,方便她站着早读时倚着睡觉略偏过头,小声问他。

“你好点了吗?”

云亭几天前就退烧了,就是嗓子发炎,偶尔还有点咳嗽。

他在写廖簪星的作业。最近她忙着准备联赛,作业基本都丢给他。为了衬得上她平日的正确率,云亭甚至成绩提高了不少,最近两次勉强挤进第一考场。

“嗯……好多了。”

话是这么说,但声音沙哑,面上浮着两团病态的红晕。

大概是因鼻子不舒服,刺激得眼中也总是隐约含泪,像水洗的黑曜石。睫毛湿黏在一起,显得楚楚可怜。

他没戴眼镜,在认真仿着她的字迹落笔,垂着眼睛。生病不适,下唇被微咬着,绽开一点鲜红欲滴的唇肉。

廖簪星心痒难挠。

道德上来讲,对病人起性欲不太礼貌,但好在她没有道德。

发烧时阴茎也是烫的。那天体育课他请假没下去,她自由活动的时候溜回来。本来是在讨论题,却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将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比以往都要热的一根,含进去的话也该温暖又舒服。她好奇那种加热的小玩具很久了,还一直没拔草买过。

他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任她挠着敏感的系带,又握着囊袋轻捏把玩。声音有种病中脆弱易欺的嘶哑,说套就在他口袋里,如果做的话,他们不接吻不会传染感冒。

她猛地抽回手。正如此刻猛地从美色诱惑中惊醒。

“那、那你多喝热水。”

她莫名慌乱,收拾书包,动静大得方童都侧目。

她最近像中了蛊一样,鬼使神差,怎么看怎么觉得云亭愈发有性吸引力。或许是春天有些躁动,或许是她的性欲和破坏欲在他身上不加掩饰,但即便有交易在先,欺负病人也确实不太合适。

更何况,他们是朋友,这是她最后的良心。不多,尚有一点。

“我去联赛了。”

025.“我喜欢你”

025.“我喜欢你”

被冷落的一个月令云亭恐慌。

人总是贪心的。眼里没有自己的时候渴望和她搭得上话,等能聊几句又蠢蠢欲动想离她更近;暗中色诱时想和她上床,等被她睡了又眼热名分。

谋定后动,步步为营,美人计都快修满级,好歹让她松口承认是朋友。

他贪得无厌,冷宫时期不在意莺莺燕燕的大度如今统统不作数。

临近联赛补习密集,蒋冬凯几乎每天都有和廖簪星同桌的机会,还常常以此为由到班上来找她。云亭嫉妒得发烧没胃口也能尝出醋味,却还要每次打照面时礼貌微笑点头问好。

这人凭什么?不了解她也敢喜欢她,不会模仿她的字迹,爬她床的资格都没有,肤浅的男高中生罢了。

他耐心充足,能温水煮猫猫,也能长钩钓情敌。

蒋冬凯拿他当僚机,他背刺得毫不犹豫。被拐弯抹角问廖簪星的看法,他总是模棱两可地貌似积极反馈说她很欣赏他,又决计不给“应当是有好感”这种准话。

他从蒋冬凯字里行间读出重点班隐约对廖簪星这个异类的孤立。然而并不会提醒,她其实浑然不会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他冷眼旁观蒋冬凯自我攻略,以为胜利在即,用妹妹支的小说杂志上的恋爱招式追廖簪星。

云亭只是恰如其分添把火,让他误以为她会感动、会对他有好感。

他是幕后无形的推手,轻轻送了一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