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呢?”
“嗯,”安萝看他是直接坐在草坪上,“你怎么不进屋?”
“这儿凉快,风吹着特别舒服,”贺昭朝她勾手指,“你下来。”
贺西楼在客厅见客人,安萝并不想这个时候下楼。
“耽误不了学习,考不上就考不上呗,你想上班就去公司,不想上班就每天逛逛商场买买买,我养你一辈子,看,我买了这么多零食,都是你喜欢的。”
“我已经不爱吃零食了。”
“我爱吃,我爱吃行了吧,”贺昭作势要爬墙,“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别别别,我下来!”
贺西楼的客人是位长辈,贺家的远方亲戚,安萝礼貌打了声招呼,安静地从后门出去。
“贺昭前几年跟着沈如归胡闹,没少惹事,我听说有人准备拿这件事做文章,恐怕会对你不利。”
“表舅多虑了,阿昭不是胡闹,他是打着胡闹的幌子去当卧底,很多证据都是他提供给警方的。”
“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贺西楼笑了笑。
当然是假的。
贺昭重义气,不可能会出卖沈如归,如果不是那两个月他刚好受伤,他必定要插一脚,说不定还会一起进去。
是贺西楼在背后运筹操纵,给了他‘卧底’的身份,让他置身事外。
“安萝,”贺昭把手机倒扣在草地上,清了清嗓,“你想当伴娘吗?秦淮和他老婆月底补办婚礼,缺伴娘,让我问问你。”
“我和他们不太熟,没关系吗?”
“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不熟?我就当你答应了啊,秦淮一直催我。”
安萝想了想,“好吧。”
她还没有当过伴娘。
贺昭心里一喜,表面却不动声色,背过身给秦淮回了条消息:
【孙子,爷爷可以给你当伴郎,但有个要求,伴娘必须是安萝,你跟你老婆商量,要么找别人,要么就是我和安萝打包。】
15.含进去
秦淮是军三代,他爷爷当过兵,父辈开始从商,她老婆是江城货真价实的名媛,两人从小就认识,结婚三年了才补婚礼,青梅竹马加浪子回头。
两家都是名门世家,婚礼必然要办得漂亮。
年轻人多,闹得晚,新娘子不小心落水,安萝就在旁边,想都没想就往泳池里跳,把不会游泳的新娘子救上来,秦淮还不知情,好再只是呛了几口水,没出大事。
安萝一身狼狈,秦家人带她去换衣服。
“旗袍?”
“真不好意思,没有其它合适的,这件旗袍是我们小姐两年前找人做的,没穿过,您别嫌弃,先将就一下。”
“不不不,”安萝解释,“我不是嫌弃,这衣服挺贵重的。”
“小姐说她胖了,穿不了,放着也是浪费。”
安萝打了个喷嚏,礼服吸了水,她怕感冒,就没再推辞,换上了那件旗袍。
别人的房间,安萝不好待太久,头发吹到半干就出去,却在楼梯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林珊。
她总是把眉毛画得很细,往上挑,配正红色口红,高傲冷艳,如今却是美人迟暮,荒凉憔悴。
“小姨,出国散散心吧,改天我让路舟把机票给你送过去。”
林珊气得脸色大变,咬牙切齿,“贺西楼你混蛋,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十分钟后。
贺西楼抽完了一根烟,“出来。”
墙角处露出来的那只脚很白,往里缩了缩。
贺西楼无声嗤笑,低眸碾灭烟蒂。
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响越来越近,安萝屏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