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大腿后战栗的感觉令睫毛尖都在发颤。
许汐言微暗的嗓音说:“那么走吧。”
“去哪?”
“酒店,行政套房。”还是那样淡淡的笑,淡淡的戏谑,又有丝没有刻意去藏的情动。
“不去酒店,行么?”
“嗯?”疏慵上扬的调子,微带鼻音。
闻染说:“我想在这里。”
“在你家?”
“嗯。”闻染往前迈一步,脱离她的手掌控范畴,嘴里说:“我先去洗澡。”
拿着合同走回卧室,又取了睡衣浴巾钻进浴室。
许汐言低头,勾唇,说不上笑得是什么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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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染直到吹干了头发才出来。
面颊因吹风温度微微发红,让许汐言很想掀起她垂顺的长发,去看她此刻同样发红的耳朵。
她看了许汐言一眼,没说什么,就往卧室里走去了。
许汐言站起来。
走到浴室门口,看到那里放着条干净浴巾,闻染给她准备的,白白软软,有薰衣草洗衣液的淡香。
她走进浴室。
女孩的浴室只有巴掌大,干湿分离的淋浴间包裹过来像枚透明的茧,有刚刚洗完澡的沐浴露香和浓郁水汽。
许汐言迈着纤长的腿走进去,这里逼仄的连置物架都没有,一众洗浴用品就放在窗台。
许汐言拿起那瓶沐浴露看了眼。
很常见的国产日化品牌,在超市可以买到的那种,山茶花香。
许汐言挤出来一泵。
闻染缩在空调薄被里,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
听到卧室外一阵脚步声的时候,她下意识蜷了蜷脚。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客厅的灯是冷白,卧室则是暖黄,两种光线交织一如海面交界线,许汐言便是在那样的光里走进来。
没穿西裤,只穿那件黑衬衫。
她从不是什么规整的人,连用浴巾擦干身上水痕的动作也懒怠,此时肩头的水痕染透了衬衫,又往下蔓延。
一双纤长笔直的腿,雪肌几乎刺痛人的眼。
她暗暗的嗓音说:“我还以为你会装睡。”
闻染不说话。
许汐言走过来,站在床畔,垂眸看着她。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似浸进人的皮肤纹理,许汐言睫毛上的水汽该是方才淋浴留下的,却又像沾染了一场违逆季节的春雨。
闻染的心都潮了。
是她先伸的手。
手从空调薄被里探出来,小臂上的毫毛被空调冷风激着,攀上许汐言的一条腿。
许汐言的睫毛尖翕了翕,上床来。
这一次,不是许汐言身上的幽香像一个无形的拥抱,而是许汐言的拥抱切实包裹了她。
她躺在枕头上,仰望许汐言那张美到不真切的脸。
许汐言轻蹭了蹭她的鼻尖:“不关灯好吗?”
这正合闻染的意。
她哪里舍得关灯呢。她只想看清许汐言一寸一毫的反应,收进记忆匣子里,也许两年后的漫漫数十年人生里用来回味,饮鸩止渴,像味慢性毒。
许汐言轻抚了抚闻染的额发。
此刻的心情莫名有点罪过。
因为闻染那张脸在暖黄灯光下干净的惊人,穿着薄款的长袖长裤睡衣,白底小黄碎花,日常得过分,和她身上近乎于质朴的超市日化沐浴露香混合在一起。
很真实。
远离了飞来飞去的头等舱、灯光普照的舞台,一种很生活化的真实。
许汐言犹豫的当下,是闻染先主动的。
拖着许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