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看我的笑话,那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布莱德黎的眼睛重新闭了回去,睡得那叫一个香,呼噜声惊跑草丛里垂死的鸣虫。
威威居然溜了。
丹妮斯无奈地看向阿姬尔。
阿姬尔耸了耸肩说:“别看我,她可没什么都告诉我。”
丹妮斯挥手,身旁树木伸出纸条,上面生长出杯子,送到阿姬尔面前,“最迟明天下午,我跟威威就要离开了,就当是为我们饯别吧。”
阿姬尔接过木杯,任丹妮斯将酒唤到她杯中,只有个底,算是照顾她身体不好。
阿姬尔不急着喝,只把玩着用魔法催生出的酒杯,开口道:“你有没有意识到,我们是一样的人。”
“一样?”丹妮斯不由得皱起眉头,阿姬尔做过什么、差点做了什么,她可都记着呢。
阿姬尔是个不拿人当人、不把命当命的疯子,她没有道德底线,没有敬畏之心,在她眼里,什么都是可以舍弃的,没有任何人或事物可以令她珍惜。
这样的人,居然觉得自己跟丹妮斯是一样的。
似是看出了丹妮斯的不解,阿姬尔继续说:“是的,我们很像,丹妮斯,你没发现吗?”
丹妮斯觉得可笑,“我才不会做出你做的那些事。”
阿姬尔闻言,也笑起来,“是么?我什么都不在乎,你什么都在乎,二者之间没多少区别,你平等地爱每一个人,就等于谁都不爱。”
笑意从丹妮斯嘴角消失。
“我们是一样的人。”阿姬尔重复道,“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在纷乱的世界中,我们只看得到自己。”
丹妮斯反驳:“我才不像你说的那样!”她为其她人做了那么多,她办周报给男人洗脑、帮助遵循旧规的宗教势力,她搞定了发疯的精灵,她登上神憩庭园只为了把《人类创生记》带给女人们!
她怎么可能是阿姬尔嘴里的那个“只看得到自己”的家伙?
阿姬尔耸了耸肩,【“区别只在于,我残忍,你虚伪。”】“区别可能只在于,我更无聊,你更纠结罢了。”说罢,阿姬尔轻抬木杯,仰头将酒喝尽,将空荡荡的杯底展示给丹妮斯看,“祝你们俩一路顺风,愿我们还有相见之日。”
【“那时,或许我们就能看到劳尔等候的‘笑话’是什么了。”】阿姬尔想。
丹妮斯呆愣无言,酒从她因失神而没端稳的杯中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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