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婴儿哭泣,眼神一直追着牠,直到再也看不到,这个时候我会牵着她的手,用苍白无力的言语安慰她,可那根本不会起作用。”
突如其来的情绪出现在丹妮斯心中。情绪是复杂的,很难用单一的词汇概括,如果硬要分类的话......丹妮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她会把它分类到“恐慌”的范围中去。
布莱德黎的话引发了她的恐惧感。
末了,布莱德黎噙着泪花说:“这个世界对男人恶意太大了,我希望牠们不要再被生下来受苦了。”以此结束了她的发言。
丹妮斯强壮的肩膀承着布莱德黎晕乎乎的头,她温柔地用手替布莱德黎理好杂乱的头发,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所以,”丹妮斯看着她,“你研究双雌生育,是因为不想让男婴受苦,是吗?”
布莱德黎点头又摇头,补充道:“还有牠们的母亲。”
丹妮斯侧头贴着布莱德黎的头顶,二人的姿势看上去亲密无间,她继续问道:“歌德兰德和肯特亚的男婴就不受苦呀,能留在母亲身边长大,为什么不试试借鉴这两国的家庭模式呢?”
“唔......”布莱德黎在一团浆糊的脑瓜里搜寻着答案,半晌才道:“因为陛下不会同意的。”
“哦,这样啊。”丹妮斯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将其吐出,“那假若国王同意了,或者换了个能同意的新国王,你就没必要为科瑞斯特尔研究包生女儿的魔法了。”
一直在闷头吃菜的阿姬尔终于忍不住插嘴道:“歌德兰德和肯特亚富裕,生多少都养得起,就算什么都可着女儿,依然能有剩下的资源让男儿活着,科瑞斯特尔没有这样的条件,无论她们的国王同意不同意,都不可能复制另两国的情况的。”
“哦,这样啊。”丹妮斯看着阿姬尔,又重复了一次这句话。
阿姬尔看着丹妮斯的手缓慢地轻抚布莱德黎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她,可阿姬尔总觉得丹妮斯下一个动作是拗断布莱德黎的脊椎。
“阿姬尔,”丹妮斯提醒她,“我听得到。”
“我知道。”阿姬尔埋头到盘盏里,对付香甜的煮栗子去了。
丹妮斯当然没有拗断布莱德黎的脊椎,她端起木杯,碰了下布莱德黎的杯子,“来,咱们继续喝。”
待到酒桶空了一半,布莱德黎终于失去了全部意识,丹妮斯让她平躺下来,头枕在自己腿上。
威威知道这是给她预备的,先让身体主人失去意识,她再附身,就不会伤害到原主了。
“布莱德黎”重新睁开了眼睛,“干嘛?”威威问。
丹妮斯轻抚着膝上人的头,说:“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因为我总是把你的事排在后边。”
“不是。”令人意外地,威威否认了这点,“你没有事事以我为先的理由,我生气,因为你撒谎。”
威威最讨厌撒谎,就算是在失去读心术之后。
“对不起。”丹妮斯痛快地道了歉,“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不会头脑一热就答应你办不到的事。”
威威皱起眉头,忍着哭腔说:“那我还能变成龙吗?”
“我会尽力——这句是真的。”丹妮斯对她说,“但我有自己想做的事,如果跟你的事冲突,我会以自己的事为先,可以吗?”
威威“哼”了一声,“问我干嘛?你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又道:“你帮女人改进生育方式的书已经写完了,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带你去龙岛,离开大陆一段时间,给她们一个机会。”
“那就这样说定了。”威威正色道,“你可不许再骗我了。”
“好。”丹妮斯继而问出了她好奇已久的问题:“之前在叛军营地,你和劳尔达成了什么共识?她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