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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担心姬忽将阿九的药给你才要替你解毒吧。过后你我两不相欠。”

顿了顿,她又说:“那人事先做足了准备,派高手刺杀不成,又在我求助长公子之时用暗器伤人,打算借那一味药离间你与二爷父子,当真煞费苦心。长公子年轻有为,即便没有二爷支持也能建功立业。可是以你的傲气,难道甘心让背后之人得逞么?”

姬君凌终于转过身看向她。

那锐利的剑眉微挑,狭长凤眸深邃,隐有侵略感。

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洛云姝总会觉得不大舒服,对视时心口忍不住收紧,但不是因为害怕,更不是戒备,她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就像她第一次在苗疆密林中看到天蟾教的圣物,一只巨蟒。

似乎……是夹着抵触的兴奋?

她忍住想避开他目光的冲动,漫不经心道:“不疼么?”

姬君凌眉头微蹙,不语。

以为他是听不清,她看着他紧攥的拳头,又问了一遍:“都发病了还要强忍着,不会觉得疼么?”

她说话一贯散漫,语气介于关切和调侃之间,桃花目含着笑,笑意虽散漫但温柔,像平日看着幼子那般。

姬君凌错开目光。

他先错开了眼,洛云姝就当是自己扳回一局,嘴角微微弯起。她往一侧挪了挪,是一个示意他上车的动作,而后先一步入了车内。

姬君凌立在原地。

钻心蚀骨的剧痛从伤口蔓延开,对他而言却不算什么。他身边亦有良医可压制毒性,有把握在毒渗入身子前让父亲甘愿将药给他,不必非得求助这位他并不了解的前继母。

但他稍顿,仍掀帘上了车。

马车宽敞华美,可同时乘坐多人也不会拥挤,可若是两个不算熟悉且需要避嫌的人,就略显狭窄。

姬君凌在近车帘处落了座。

“您有话直说。”

洛云姝知道他为何这样说。

时下民风虽开放,不设男女大防,然而她与姬君凌不只有男女之别,还曾是继子与继母,年龄又差不了几岁,本就是需要避嫌的关系,背着人共处一辆马车内,到底不大合适。

而她虽是苗疆人,却曾在中原生活了十年,怎会不知这些道理?基于此,姬君凌才会认为她不顾流言唤他上车是想说些不能被外人听到的话。

洛云姝把玩着轻薄的披帛,道:“还能有什么事?左右不过是解毒。这附近寻不到适合的地方,我亦想快些了事回府。只能冒昧邀长公子上车来解毒,虽于礼不合,奈何事出紧急,想必长公子也不是拘于俗礼之人。”

车内昏暗,她的面容在蒙昧光影中柔和得模糊难辨。

姬君凌探究地凝着她。

有一件事她猜对了,他的确不甘心让背后之人如愿。

无论对方的目的是何。

因而他改变了主意:“劳烦您。”

这是决意让步,暂且不去夺那一味药,让她来为他解毒。

洛云姝揪紧的心松缓。

她取出个瓷瓶,倒出一颗小药丸递过去:“是护心丹,长公子若担心我动手脚可先让部下试试药。”

“不必。”姬君凌接过药丸,淡淡看了一眼便仰面服下。

他伸出腕子:“您随意。”

洛云姝没伸手:“不号脉,我只会解毒,不懂什么医术。劳长公子褪下外袍,我在伤口抹些东西。”

姬君凌不曾迟疑,褪下外袍。

他是武人不拘小节,然而男女有别,对面的女子又是他父亲的女人,他仅将上衫褪下一半。

这位少时弃文从武的世家公子好似生来就晒不黑,冷白面皮下残余着几分书生气。因而即便知道他是武将,洛云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