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都打算今年重新修补一下屋子了,哪里知道压根等不到这个机会……”
房子倒塌严重,几乎将他们全部人掩埋起来。
父亲在地动中保护小秦正好被头顶的房梁砸到头,他小爹身体本就不好,最后只剩下俩兄弟了。
俩人就指着俩个爹留下的两亩地生活。
平日里也没个住处,直接在院子里一糖就是一晚,若是下雨了就会跑别人家的屋檐下待着,若是好心的话,别人也会让他们住在柴房去。
村尾的屋子空了下来后,大秦小秦兄弟就悄悄跑到这边住。
前两日他路过这边,正好与俩孩子撞个正着,他们又是担忧又是害怕地和他说,能不能继续在这边住,还承诺不会损坏里面的东西。
乔岳听完也不好说什么了,总不能说让俩孩子住他们家吧。
救急不救穷,估摸着俩孩子也是知道这样的道理,所以过得再苦再难也没有四处求人,反而是像野草一般用尽全身力气生存下去。
这里不安全,但对于他们来说,好歹是个容人之所。
“方哥哥……”
一个比小圆高半个头的干瘪小孩走出来,头发干燥发黄,眼神有些怯生生的,但看见方初月还是笑了下。
方初月笑着点头,“这是我相公,你喊他乔大哥就行。”
小秦小声喊了一句。
方初月又问:“只你一个人,你大哥不在吗?”
小秦摇摇头,“大哥去帮人磨谷子呢。”磨了谷子,别人能给一些陈米当酬劳,抠门的估计只会给些糠皮和蔬菜。
他们虽有两亩水田,但因为看顾不力,力有不逮,种出来的粮食压根不够吃。
大秦一个半大小子吃得又多,农闲了自然得攒些粮食下来。
他一个人挖了野菜,一边说话壮胆一边生火煮饭。
乔岳心里涩涩的,方初月又叮嘱了小秦几句。
半晌后,才让小孩进屋去,俩人相视而看,“我们回吧。”
小秦扒在门上,一直看着他们的身影,直到大秦回来了,“小弟,我回来了。”
“快看这是什么?”大秦推了好久的石磨,肩膀酸痛,整个人都不舒服,偏偏那家人是个抠门的,说好了给两斤陈米,结果最后只给了两斤糠皮和一把蔫了的菜。
大秦气得够呛,也只能认了。
在小弟面前,他笑得很开心,“今日我们有菘菜吃了,家里还有一根萝卜吧,我们用来菘菜炖萝卜,一定很甜!”
“小弟……”大秦走过去,看到了桌子上的葛根还有一把枣子,上面还有两块糖,“你哪来的?”
“大哥,是方哥哥和他相公给的。”
小秦双眼亮晶晶,说起俩人时比手画脚,高兴极了。
小秦见大哥没有跟着他一块笑,心里惴惴不安道,“大哥,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大秦被小弟这么一问心里难受,扯着嘴角说:“没有,方大哥他们正好从山里下来,这是好意,等迟些时候大哥砍一捆柴火送去。枣子你要不要吃?”
小秦肩膀耷拉下来,朝着他笑着,而后又有些红的枣子咽着口水,猛地点头说要。
……
踏着夕阳的晖光,小两口到家时,夏禾还在灶房里做饭。
今日田家先用了灶房,夏禾刚蒸好米饭,准备将发好的笋干起来,炒个腊肉。
他抬头看了下门口,“你们回来了?”
“是啊。”
方初月将篮子里的葛根和枣子,竹鼠都给夏禾看了下,边用刀利索给竹鼠开膛剥皮,边解释竹鼠的来由。
夏禾点点头,“那感情好,这竹鼠皮毛可软和了,给你做个围脖正好,小圆和山子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