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挠挠头,忍不住怀疑,这俩人是同一个人吗?
旁边一直有人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乔岳想当做没看到都不行,他朝李二牛开口道:“是有什么着急事吗?”
“不着急,但是……”
“不着急就好,”乔岳立马摆摆手,“不着急的事情留着明日说。”
好不容易和夫郎贴在一起,臭烘烘的男人别来找事。
李二牛伸出手僵住,还可以这样?
“我们回家吧。”乔岳侧过身,看着方初月说。
“好。”俩人手牵着手,将身后的青壮抛之脑后,高高兴兴携手归家去。
田柱子在旁边袖手旁观看了好一阵子,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笑屁啊笑,”李二牛不悦地将地面的土块踢过去,“你和队长那么熟络,都不知道帮一下嘴。”
“你猜我为什么不开口插话?”
田柱子嘴角僵硬,沉默片刻后,转过身去,抬头望着不远处的落日。
高大的身影显得格外萧瑟苍凉。
乔岳他们从后山下来,他又看着方初月左手上的竹鼠,问道:“好肥的竹鼠,你去毛竹林了吗?”
方初月将竹鼠递过去,便说道:“对啊,山里的葛根不好找,我挖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就找不着了,还找了几颗枣子。”
那枣子都已经被人摘光了,只有最难摘的那几颗还挂在上面,方初月试着用灵力打在枣子与枝丫的连接处上,果真那枣子就一下子掉了下来。
如此重复,方初月把那小二十颗枣子也给摘了。
“这去了一下午,才挖了这么点东西,看到毛竹林我就进去了,挖了一些冬笋,”方初月说,“准备走的时候见到了一只竹鼠窜出来。”
方初月把后面与沈哥儿的交集说清楚。
乔岳目光沉沉,低声嘟囔:“你很在意……吗?”
是因为赵林做了坏事,还是因为赵林设计的人是我们?
“什么?”方初月问,“你方才说在意什么?”
乔岳侧着头看过去,橘黄色的夕阳落在方初月的脸颊上,连上面细小的绒毛都仿佛打了一层柔光,像一颗秋日里的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乔岳收了视线,“我是说不用在意沈哥儿的事情,等回去剥了皮把竹鼠肉拿去马家就行,旁的与我们无关。你说呢?”
最后几个字很淡。
“嗯嗯,”方初月点头,他突然凑到乔岳耳边小声说,“我不收他的竹鼠肉,这样他就欠我一个人情。”
最难消的便是人情债。
尤其是一个淳善老实人的人情债。
乔岳很快将心里那点小纠结丢掉,被方初月灵动的表情吸引过去,只见他眉眼微微上挑,笑容明媚,带着些许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得意。
乔岳曲起手指,用指背轻轻碰了一下他那睫毛,浓密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轻轻扇过手指,痒痒的。
手指往下,轻轻擦过柔软的脸颊,又落在了红润的唇瓣上。
他放下手,笑起来。
任由他碰碰睫毛,摸摸脸颊和嘴唇的初月,好乖。
见他终于笑起来,方初月心里松了一口气。
从山脚一路走,山脚的周家已经败落了不少,屋檐下的蜘蛛网都能瞧见有蜘蛛在爬。村尾的方家好一些,但也没差。
乔岳他们从旁边路过,没打算进去,只不过里头却有些说话声传出来。
乔岳问:“这是,有人?岳父他们回来了?”
方初月摇头,“前俩日我和你说的时候你太累睡着了,没听见。”
“里面住的人是秦家兄弟,大秦今年十三,小秦七岁,秦家本就穷,房屋也老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