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永乐十六年三月二十八日, 先是国师姚广孝逝世, 永乐皇帝朱棣大概是真的很看重自己曾经的心腹谋士, 不但追赠其荣国公的爵位,谥恭靖, 甚至亲作神道碑,将其比于元朝的刘秉忠。
如果说国师的离去对太子一脉来说不痛不痒, 毕竟国师远离朝堂已久, 除了偶尔会为皇帝讲解经书之外, 也就朱瞻基因为和其师生的情谊, 对此分外悲伤。
那么左春坊大学士胡广的去世, 就太子府来说就相当于伤筋动骨了。
胡善祥从朱瞻基那里了解到, 这位胡广胡大人,为人敦厚严谨, 在朝廷上从不出言伤人。亦不将朝中机务随意泄露,且与任何人都无私交, 所以始终能得到皇帝的恩宠。
所以,明明胡广和解缙是同乡,两人还共同参与机务,解缙已久被皇帝找了个由头刺死,而胡广却以生性醇谨得宠。朱瞻基和这位胡大人的交集还要从其与杨荣、金幼孜同随皇帝北征起,在途中为当时的皇太孙朱瞻基讲解经史。
大抵无论是姚广孝还是胡广,对朱棣而言都是信任而不可代替的存在, 对于他们两人的离世,朱棣都表示了深切的哀悼,胡广被追赠了礼部尚书的职衔,谥号文穆。
自此,明朝文臣卒后皆开始有了谥号。
胡善祥说这两人的离世对太子府而言,不亚于伤筋动骨,还真不是夸大言辞。
胡广看着和太子府没有交情,但和汉王、赵王一党也没有,对两人的拉拢也是不假辞色的拒绝,惹得两人忌惮又记恨的同时,更让皇帝看重,觉其人品格清正。
两位老师的离世,让朱瞻基暂且顾不上从日本归国的刑部员外郎吕渊,等朱瞻基从悲伤的情绪回过神来之后,如同报复性一般的将这股遗憾发泄在了来大明谢罪的小日子刺史身上,倒是让胡善祥觉得歪打正着。
小日子国派遣来大明请罪的是萨日隅三州剌史岛津滕存忠等人,虽说是来谢罪的,但无论是言语还是态度,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看得人牙痒痒的很。
但这些个人向来都是两面派,在其他人面前有多桀骜,面对皇帝的时候就有多么的谦卑,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措辞顺服的让人以为真心奉大明为主呢。
好在胡善祥早已给朱瞻基洗脑灌输了小日子人的卑劣和狠毒,在岛津滕存忠不顾脸面与身份的低声下气的讨好下,朱棣险些被这么欺骗了过去,饶恕他们的罪过,允许小日子以朝贡如初为代价以贷其罪,要是真让事态如此发展下去,胡善祥呕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刺史口口声声说,不知道那些被抓的倭人是你们的人,既然如此,又怎么信了吕员外郎的片面之词,不远千里的来大明请罪呢?这不是前言不搭后语吗?看诸位的表情不像是这样的啊。还是说,刺史是当着皇上的面信口雌黄?”
朱瞻基言辞凿凿,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说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那不成是故意犯欺君之罪不成?”
说这话的人若是某位文武官员,岛津滕存忠很可能就直接无视过去了,但他们一行人来大明的时候,特意备下了丰厚的钱财做贿赂,买通了不少的消息,知道出言打乱他们计划的人是大明皇帝最喜欢的嫡长孙,日后妥妥的皇位继承人,目前的皇太孙殿下,因此,哪怕被对方出言戳破了心思,脸上僵硬,也不敢口出狂言。
岛津滕存忠好像受到了侮辱一般,涨红着脸,一副受了滔天冤枉的模样,对着朱瞻基道:“太孙殿下,小的对您发誓,所说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掩,就让小臣再也回不到日本。”
说完,又转头对着皇帝声泪俱下的道:“大皇帝,我们不远千里,漂洋过海的来朝见您,就已经表明了我们的态度,对国内有人冒名骚扰东南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