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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唇,没再说什么了。

“好了,一月。”对阮荣安来说,一月是不同的,她转过身拉着一月的手,说,“虽然伤了底子,可你不是找了好些法子能补回来吗?”

只是她现在要取血,不能用药,所以只能等蛊养好之后再补。

“可就算能补回来,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一月落了泪,哪怕阮荣安不说,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您半条命都去了,对寿数定然有碍,姑娘,您才二十岁,您还有大把的好年华!可,可,就为了——”

“一月。”阮荣安不听也知道一月想说什么,但她不想听,就打断了。

“若活的开心,一生无憾,便是几十年也已经足够。若满是遗憾,余生都在懊悔中度过,便是长命百岁,又有何意趣?”

“我不想长命百岁,我只想高高兴兴痛痛快快过完这一生。”

一月听着,却还是想再劝。

对她来说,纵使有千百个理由,阮荣安的平安无事,才是最要紧的,只是阮荣安不给她这个机会。

“好了,不说这个了。”阮荣安岔开话题,认真起来,道,“这段时间府上不安生,你帮我盯好。”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更何况因为她和公冶皓的婚事,不知招来了多少瞩目。有人想坏了这门婚事,有人想往她身边安排人,还有人想借她的手算计公冶皓。一时间堪称是群魔乱舞。

眼下府上怕是有不少人被人引动了心思。

若是往常,阮荣安也不介意抽出空跟她们玩玩,只是现在第一要紧的是天蚕蛊,她只想顺顺利利把天蚕蛊炼成。

她不想出现什么意外,坏了她的事。

一月立即应是。

之后的日子,一月严防死守,再加上公冶皓那边还安排了人守着阮荣安,虽然府上暗地里闹出了几次乱子,但大体上也算平静。

二月里一场春雨后,草木随之复苏,春回大地,绿意弥漫。

春日来临的脚步变快,在院中玉兰新绽时,二月廿一到了。

阮荣安这一天早早就起了床,掐着时间取出坛子,小心翼翼的打开。

只是相比她的急切,天蚕蛊显然并不着急,原本的茧型红色小球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变得与真正的蚕茧极其相似,只是寻常茧是白色,而这枚茧,是以红色细丝织就。

日头渐起,茧慢慢的动了。

那些茧丝如同化去了一般渐渐消散,露出其间那只血色的蛊虫。

阮荣安深吸一口气,伸出手由着那蛊虫爬上自己的指尖。

她其实不爱这种软趴趴的虫子,但这时也没那么多顾忌了,她垂眸看着,蛊虫爬上她的手腕,随后融入皮肤之中。

天蚕蛊。

成了。

阮荣安勾起嘴角,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灿烂笑开。

“走,去丞相府。”她迫不及待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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