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婵向来对外人如此牙尖嘴利,言语刻薄,庄怜儿开始相信她是放下了,又觉得眼前的场景莫名好笑。
兴许是没骂够,李月婵理了理鬓边的发,又继续道:“除了江湖上传的那些,我还在许多乐馆一掷千金,里头的男人个个都比你有姿色,你就别在我心上费心思了,我看不上你。再与我没话找话,信不信我直接上报京兆尹,我爹与他是故友,到时候让大家都看看你多不要脸!让你那未婚妻也看清你是什么人。弄清楚没?滚远点!”
李月婵当真对他毫无留恋,转身就走,与庄怜儿碰了个面。
庄怜儿未曾觉得尴尬,与她一同走出几步,捂嘴笑了笑:“月婵,我许久不见你骂人,今日听你一番言辞,才生出几分熟悉来。”
李月婵意犹未尽,嘀咕道:“真不知这人什么病,我年轻貌美,不愁吃穿,需要在他身上吊死么?外面的好男人多得是!”
庄怜儿连连称是:“我知道,年轻貌美的李姑娘能否开宴呢?我家中还有病弱娇妻,不能饿坏他。”
听此,李月婵面色调笑:“这么惦记你的娇妻?”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走到前厅时,庄怜儿退回了席上,李月婵也坐回了李慕年身边,这宴席总算开了。
不太相熟的宾客都在外院,这里面都是些脸熟的,尽管如此还是坐满了两排。
侍女在一旁先端上一小碗蛊汤,庄怜儿的“娇妻”望着她:“都说什么了,这么高兴?”
庄怜儿凑到他耳边:“在说,怕饿着我的娇妻。”
许斐安静地看着她,眨了眨眼,回道:“我不饿。。”
两人依偎在一块儿说话,席间众人窃窃私语,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庄怜儿与这许斐,看起来倒当真是情深似海。
庄怜儿知晓李月婵是当真放下往事,心里也轻松不少,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宴席散后,她又被李月婵抓去,不免又对了几杯,回到家中的时候,她已经喝得脚步虚浮。
许斐将她在床上安置好,摸了摸她的发:“别闹,一会儿带你去入浴。”
“嗯,”庄怜儿勉强有些清醒,只是声音发软,“阿斐,你今日还没喝药呢。”
许斐愣了愣,对上她的目光,他的视线平静,忽而笑了。
清瘦舒朗的男人挑开她衣襟的活结,庄怜儿还未卸下头上的步摇,她有些惊讶,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他无比了解她的身子,那只修长的手很快就撩起了一池春水,怜儿没忍住,一直脚不安分地在他腿上胡蹭,许斐轻轻抓住。
春水越搅越多,夹杂着女人急促难耐的喘息,许斐将手放在唇边,伸出殷红的舌舔了舔,餍足地笑了:“这不就是喝药?”
“夫人就是我的药。”
(想写女装play。
阿斐是真的生病啊!没有装!)
十九.生病
庄怜儿沐浴完躺在床上,头仍是晕的。
桌上有两个青瓷碗,一碗是许斐的药,另一碗是醒酒汤。
许斐与她共浴,在她后面出来。中衣拢得严严实实,端着药朝她走过来:“你喝了醒酒汤再睡,不然夜里头疼。”
怜儿醉的不是很厉害,这会儿子只剩困意,她支起身子,许斐吹了吹热气,将汤汁用勺子喂到她口中。
喝完醒酒汤,许斐一个人静静喝药,随后吹灭灯火,躺到了她身边。
那股香味又来了,庄怜儿困得眼皮打架,想起了什么:“吃蜜饯了么?”
许斐抱住了她:“自己吃了。”
她鬼使神差地凑过去,贴着他的唇,这是她头一回主动亲吻他,许斐微愣,很快就任她去了。庄怜儿的舌头钻入他口中,药味已经很淡了,确实有蜜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