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江辙自从初开灵识便是六界太子。

白佐,还不配让他叫爹!

江辙微微抬手。白佐看着他的动作不明所以,谁知下一秒,那只手轻飘飘落在桌面,桌子应声而裂,分成两半!

所有东西飞溅开,四处乱溅,一部分飞溅到白清的衣服上,脸上,头发上,白清立刻尖叫着后退几步,斥责:“白禾宁,当着爹爹的面,你太嚣张了!”

见江辙一副不服管教的模样,白佐顿时怒火中烧,挽起袖子,扬手就向江辙打去!

空气顿时恢复了寂静。

这一下被江辙拦截在空中,江辙扣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让白佐有种手腕快要被折断的错觉!

江辙面无表情,回望着他,眸中不含一丝波动,甚至连他的倒影也无。

白佐心脏一阵紧缩。

小儿子,何时如此厉害了?

面对着甚至是有些陌生的小儿子,白佐微微恍惚起来,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神情冰冷的他。

白佐觉得,他好像已经很久没关注过小儿子了,才会觉得如此陌生。

白清咬住下唇,身体颤抖起来。

连爹爹都?

见白佐只是愣在原地,没有后续动作,江辙慢慢松开手,在自己脏污的袍子上擦了擦,转身走了。

既不得寸进尺,也不咄咄逼人。

两清。

回到屋子,江辙接了盆水,将外袍脱下来,草草搓了两下,算是洗干净,晾在窗外。

顿时眉目舒展,坐在木凳上小歇。

生死簿:“......”他不明白。

为何尊主洗个衣服看起来比打人还累。

.......

魔尊。

环境昏暗,恶念滋生。

右使擦了把脑门上的汗,在殿门口站了许久,提了口气,方才踏入殿里。

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是被迎面而来的书砸了个正着,伴随着一声:“滚!”

右使慌忙跪在地上,急道:“陛下,是臣。”

自从那日婚礼过后,右使一直担心陛下会大怒,没想到他心情舒缓了两日。

谁知,两日一过,魔尊似乎是将积攒的怒气全部抒发出来,更加暴躁易怒不好惹。

冷汗从后背渗出,一片粘腻。

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终于,魔尊沙哑的嗓音响起:“何事?”

墨妄躺在床上,纱幔层层掩映,整个人被汗打湿,仿佛泡在水里。

他胸膛起伏的幅度并不明显,若不是方才说话了,右使险些都要以为他没有呼吸。

宛如一个容貌精致的木偶。

右使明白,魔尊这样,是在忍受欲火焚心的痛苦。

右使犹豫半晌,终于还是说了出来,“陛下,臣求您去找王妃渡过发情期吧。”

又一本书飞过来,直直砸中他的后背,右使闷哼一声,伏在地上。

此话,触怒了魔尊的逆鳞。

“滚出去!”

右使不敢多言,默默下去了。

墨妄躺在大床上,头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

那日的感觉欢愉蚀骨。

只是,尝过那种美好的滋味,一旦得到后再失去,承受的便是双倍的痛苦。

他缓缓闭上眼睛。

他坚信自己可以挺过去。

总之,他不会再让那个小骗子如意!

血月升起。

夜幕沉沉。

魔尊阖着的眸子倏地睁开,双眸已尽数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