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江辙把梳子顺着他的手指缝插进去时,利刃接触着皮肤,恐惧被放到最大,白清失声尖叫。
“饶了我吧!”
修长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明明是轻声细语,却让白清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意味,江辙道:“上次我说过什么?”
“玩死你。”
“现在,才刚刚开始。”江辙垂眸,白皙的手指摆弄着手上的梳子。
“你疯了!白禾宁,我是你亲哥哥!”白清流下眼泪,“你这样做,就不怕爹爹惩戒你吗!”
“嗤。”江辙起身,擦了擦手。
可笑至极。
“不要脸!”一直沉默的生死簿忍不住破口骂道:“衣冠禽兽猪狗不如厚颜无耻!”
这家伙,还有脸说自己是白禾宁的哥哥。
这时若与白清争辩,免不了又是一番长篇大论。江辙懒得与他浪费口舌,见他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罪有应得。于是冷笑一声,踢了踢地上的白清,“滚。”
江辙松口放了他走,这在白清眼里,就是因为他搬出了父亲的名头,导致对方怕了,不敢造次,才将他放走的。
白清垂下眼,眼珠一转,撑起身子一瘸一拐地走了。
“尊主!为何要放他走!”
“唔。打人很累的。”江辙勉强将门糊好,侧躺在床上,含糊回答道。
白天被折腾了一天,本就十分耗体力,他不想再浪费体力。
生死簿:“......”无话可说。
翌日一早。
白家有个十分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一日三餐,午餐和晚餐可以在自己房里吃,但是早饭,必须要全家一起吃。
白禾宁的母亲是个妓女,不受承认。
白清的母亲则早早就死了。
所以,整个白家,也就只有他们三人。
白佐和江辙已经坐在餐桌上。
剩下白清还没来。
江辙一坐下,便默默吃着。
白佐看在眼里,微微皱眉,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白清走过来,他的走姿有些奇怪,还捂着半张脸,期期艾艾地上了桌,做出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怎么回事?捂着脸作甚?”他这副模样果然引起了白佐的注意,白佐不解问道。
不料白清直接抽泣了一声,放开脸。
原本白皙的小脸上全是青紫。
白佐被他满脸的青紫吓了一跳,连忙掰过他的脸查看,“清清?这是怎么弄的?”
白清低下头,呜咽一声,努力让白佐看清自己眼中的躲闪恐惧,“没有别人,是清清自己摔的。”
这话,白佐自然是不信的,他脑筋一转,便知道大儿子是被威胁了。
不敢说。
那这人,很可能就在白清旁边。
一个猜测渐渐成型。
“是你弟弟做的?”白佐轻轻吐出自己的猜测。
白清浑身一颤,咬紧下唇,眼神游移。他一副想说却不敢说的模样,嘴上却道:“爹爹......怎么会呢。”
更是让白佐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然而他转脸看去,罪魁祸首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仍旧低头夹菜吃菜,泰然自若。
“够了!别吃了!”白佐突然起身,将江辙面前的饭碗打翻,饭菜溅了一地,一部分溅在江辙的袍子上!
白清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
十六章 洗衣服比打人还累
江辙缓缓起身,眼眸泛着丝丝凉意,仿佛含了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你竟敢欺负清清!”白佐沉声道,一脸痛心疾首。
想不明白小儿子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