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淮将江辙放在了自己用来午休的大床上,他一向有洁癖,不允许任何人进他这间休息室,此刻眉头拧紧,却是顾不得了。
江辙躺在大床上,眸子半闭,汗水打湿在睫毛上。
席淮见惯了对方天塌下来都不眨眼睛的模样,乍一看见江辙这份脆弱的样子,唇边冷硬的弧度不由得缓和下来。
他本打算直接送江辙去医院,谁知刚开口就被江辙制止住了,江辙声若游丝开口,"烫伤药。"
"你疼的很严重。"
"没事,只是烫伤。"江辙的声音坚定下来。
只是烫伤吗
席淮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那痛苦的模样,最终也没再说什么,他转头吩咐秘书去买一管烫伤药回来,秘书点头答应,将门带好。
此刻,偌大的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两人。
席淮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江辙的容颜。
光线打在江辙的脸上,他的皮肤白得宛如透明。
席淮好似着了魔一样,指尖缓缓触碰到了江辙的额头上,那里的头发被汗沾湿,贴在脸上。
席淮却毫不在意,用指尖轻轻拨开了江辙额头上的头发。
一整张容颜露了出来。
那双鹿一样的眸子半闭着,里面带着水光,睫毛一颤一颤的。毫无疑问,江辙长的很好看,是那种惹人惊艳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水光看人时,透着勾人的意味。只是平常用长长的刘海遮着,遮住了大半的颜色。
席淮凝神看着,再一晃神,却对上了江辙的眼睛。
那眼睛里带着戏谑,早已经没了之前的脆弱,只是脸色和唇色依旧苍白。
席淮的指尖还勾着江辙的一缕头发,见状,将手指收了回来,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怎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