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
陈德吃痛的踉跄了一下,然后面色冷漠,双目清明的举着穿行锁,对着涂塔而发。
流冰海的心提到了一起。
她看到涂塔随着躲避穿行锁,上下翻腾了两下,然后,又翻越了几道山石,突然从天而降般,从空中腾跃,摔到了自己面前。
流冰海一惊,“涂塔!”
她赶快扶起他,“你没事吧,说了让你走,你怎么不走啊!”
她有些恼。
涂塔捂住她的嘴,将自己的衣服往下一扒。
肩膀上,露出一个,和她一样的,棕色星标。
浅淡的棕色,落在肩头,是传说中,毒马的象征。
“你……”流冰海愣在原地。
他……怎么会……圆|房的时候她都没有看到。
涂塔捂住她的嘴,让她别动,然后松开,用最快的速度对她说,“你听我说,毒马和人同房,是会破掉自己的毒马体制,武力值会归零,但是,毒马与毒马同体,两个人就会变成毒上毒,马中马,我们有毒,是马中之毒,但这毒非邪恶的毒,而是钢筋善勇之毒,毒马结合,不但不会破体,武力值还会以几十倍的速度增长。”
他攥住她的手,“但我只是听说,没有试过,也不敢试,更不敢让你去试。我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撑过去,但现在看来未必如此。真实的生活,你和我只能一起面对。流冰海,现在我是要告诉你,你去哪我就去哪,你要怎样就怎样,你要逃我就带你逃,你要打我就陪你打,不必忌惮着我。我想,我们是毒马人,或许这是命中的责任,是我们需要一起面对的责任。用你的弓,结合你体内的正气,它会变成穿山的炮,刚劲有力。毒马还有一个咒语,叫做“古拉赫拉提”,躲、攻、射,都可以加持,以前没人教过你,现在我教你,你记住了。”
流冰海听完涂塔说完的一串话,陈德那边的弓已经拉满了。
她推开涂塔,在陈德放出那道剑之前,拉满弓,口中念着只属于毒马的“古拉赫拉提”,剑像一道流光放出去,弯月似的打在陈德的锦素衣上。
远方,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散播在大地,踏过的疆土都因这远远一剑而发出震动的呼吸,举目而望,目光所及是兵慌的白氏举着刀剑大声呼喊的场景,剑心上是凛冽的寒光,马蹄扬着尘土向她逼近,犹如向下撒下了一张大网,无数白色的蝴蝶翅膀想要把她网住一样。
本该令人望而生畏,毛骨悚然的战斗,却使流冰海再清醒不过。
陈德为她而来,也为这古墓而战,她腾空一跃,一剑横扫所有的白氏,她像一只会飞的孤鹤,手中的剑掀起几万缕尘烟。
毒马与毒马合体,剑术长得太快,武力值提升的罕见。
怪不得她几天之内就修复了过去五年才能修复好的伤,怪不得,她的双目明亮,两耳犀利,看到翠翠青草地之上的马蹄,也如蚂蚁。
穿行锁,若是现在冲她而来,或许她也能一跃而起,将那道锁推回去。
这一道万丈光芒,在陈德和锦素衣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陈德毫无准备,但好在白氏人多势众,邪功之力尚可抵挡,他还有穿行锁,那道锁,锁烂她的皮骨应该绰绰有余。
毒马体,毒马体太厉害了,她必须死。
陈德毫不犹豫的向她赶来,白氏的蝴蝶飞啊飞,在她的头上乌烟瘴气的施加着魔鬼之力,她头晕无力,但因为毒马双毒的体制,眩晕感只是从前的三分之一。
她回头望去,涂塔似乎比她清醒得多。
“古拉赫拉提”,她又念了一遍咒语,眩晕感少了三分。
原来,他们毒马有自己的保护伞,也有自己的修行功。
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