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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许是秋风太凉,大秋节的秋风更是藏了太多乡愁。”

涂塔??

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斜睨了流冰海又道,“如何又和乡愁有关。”

“当然有关。”流冰海声音糯糯,“我与这农庄天生不和,思来想去都是愁。”

涂塔的磨刀声沙沙作响,流冰海幽幽怨怨的声音丝丝入耳,“这些日子入了秋,更是有些许迷茫,不知在这农庄要如何生存,想来想去,想到头痛,饭也吃不下多少,夜深人静时心里怕的很。”

她一句一句的说。

涂塔磨完一把刀,放到一旁,冷冷的声音说,“怎会怕呢,大秋节那日不是还在市集上把酒言欢,与人赌酒耍剑赢得威武?”

嗯?

流冰海抬起醉人的眼,面不改色的顿了良久,“你如何知道?”

涂塔也面不改色,“我与你赌酒,你都不在怕的。”

什么玩意……

那个穿长袍与她赌酒的,是他?

怪不得,那人酒量如此好,原来是磨刀练出的耐力……

“那人是你?”她又追问了一遍。

涂塔放下刀,一字一句道,“大秋时节月儿圆,我也是去热闹一番,不巧碰到你,真是幸会。”

流冰海低头思量,不说话。

“我还看你与人掰腕耍剑,都自在畅快的很,怎的没过两日,就头疼脑热神情不清起来,这病恐怕是出了幻象,得治。”

流冰海沉默良久,“我没在骗你,你若在场,是否也看到有一女子非要与我耍剑不可?“

“嗯,非常漂亮一女子,额头上还有一只黑蝴蝶。”

“是。”

“那又怎样,这与你身体又何干。”

流冰海暗暗的想,那女子不干净,你们却人人都道她漂亮。

涂塔:“她是莱花乡的,那边以黑蝴蝶为族印,不是什么坏人,你莫不是被外乡人吓着了?”

流冰海沉默良久,发现“怂包”的人设确实非常不适合她,她再娇弱下去,仿佛就要被人指着鼻子骂“你这装腔作势一女子”。

“不说了。”流冰海道,“反正我这几日身体很不舒服,你可知日常的身体不适要怎么治?”

涂塔直截了当道:“睡觉可解三分愁。”

流冰海又是良久没说话,“你是本庄人吗?”

涂塔不知她又在想些什么,拖延着,没回话。

“我想,你是心善厚道之人,所以可否告知,我这样的女子,该如何幸福快乐的生存下去?不被迫漂流,不苟且偷生,不兵荒马乱黯然神伤?”

你是厚道之人,否则,就不会偷偷送药给我。

涂塔看着她纯净又带着一丝狡诈的面容,沉默了,她这样的女子,属实很难幸福安稳的生存下去,除非……

“找一得意良人,护你终生。”他说。

然后,他看见了她眼中的光。

他又加重了磨刀的力度,这个女子,这种火辣辣的目光,已经超过三次在他的视线中停留了。

“我不行。”他道,“你另找他人吧。”

“为何?”

“你不祥。”

“有何不祥?”

涂塔定定道,“世人都道你不祥。”

流冰海又定定看了他一眼,“那,我证明给你看,我很祥,可不可以?”

涂塔回头看到一双非常真诚的、朴实的、渴望幸福的眼睛。

这是多想谈恋爱啊这个女子……

她伸出手,有十个铜板,并告诉他,“田赫来找我租牛了,他都开始突破顽固信念了,你作为新时代男性,还不也跟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