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虞伯宣很是心疼的握着虞琼玥被烫伤的手,抬眸便冷冷盯着她:
“堂妹,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以前连只蚂蚁都不敢踩,现在竟然将滚烫的药碗扔在琼玥身上,将她手烫伤,你怎么这么恶毒!”
未婚夫卫嘉承神情淡漠:“她这样恶毒,又这样不知廉耻,不仅仅让虞家鸡飞狗跳,更是让我们卫家成为了京城所有人饭后诟病的笑话,她这种人,当初就应该淹死在江水中!”
虞家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雪霁,你太令祖母失望了!”
虞雪霁被虞琼玥毒哑,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只能挣扎又绝望的看着她们离开。
昏暗中,她被他们推进房间,绝望的盯着被猛然关上的房门,泪水簌簌。
“娘……娘……我不要你死!”
她昏睡中,一直在噩梦里哭喊着娘亲,她的泪湿了枕巾。
徐娘帮虞雪霁上好了药,叹了一口气:“大人,这姑娘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哭的如此凄惨?”
单临昭蹙眉。
惊吓过度?
“她怎么样了?”
徐娘道:“这女子有多年的哮喘,刚好我研制的有这种药,给她喂下,好多了,另外她身上伤很重,像是从高处坠落,又染了风寒,伤口被水浸泡,怕是会感染引起高烧!”
“救活她,治好她的病,不许留病根!”
单临昭淡淡的道。
徐娘很好奇,她这么多年跟着单临昭走南闯北,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昨夜这女子不单单是被他独自抱回来的,连挡雪的蓑衣都给了她,不惜淋湿身子,关键他自己也有伤。
“怎么?治不了?”
“治的了,换做别人估计难,但也算她遇到大人幸运,我保她药到病除!”
单临昭瞥了她一眼,直接上竹楼,楼上卧房,床上的女子盖着棉被,身体瘦弱,小脸苍白,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单临昭坐在床边,用指腹帮她堪去泪珠,剑眉簇起。
看她这副模样,到不像是受惊,到像是受尽了委屈。
“清零!”
“在!”
单临昭冰冷的声音扬起:“去,查一查,虞家那边的情况,看看她这些年在虞家都发生了什么!”
“可江城那边?”
“一起查!”
清零皱眉,如君也走了进来,他朝着床上那瘦弱的人影看了一眼:
“大人,您仅来查赈.灾粮草一案,此事与京城好多官员相关,虞家与端王以及宁远侯卫家都有关联,怕是会惊扰了这两家……”
“无妨!”
“卫侯是老狐狸,这种事情怕是干的不止一次两次,早就轻车熟路的将痕迹摸的一干二净!”
“若是这次打探虞家能惊扰到他,对我们也算有利,就怕他按兵不动!”
如君问:“那虞家小姐……”
“留下!”
“可是……”
如君不明白,他家大人向来谨慎,况且,这小姑娘和江城的谢将军也有关系。
谢将军只有这么一个外甥女,及其宠爱,若是被他知道,那怕会惹上麻烦。
“大人,属下也觉得不妥,您与吕家小姐有婚约在身,若是被她知道,怕是……”
提及吕知黎,单临昭沉了沉眸,眼底浮起几分不耐。
她是太尉的独女,向来飞扬跋扈。
他的养母秦岚曾因上街买东西,被歹人劫持,被太尉救了一命,便随意口头许下他和吕知黎的婚约。
“你们是在教我做事儿!”
“不敢!属下这就去查!”
如俊和清零领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