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虞琼玥让人用麻袋绑了她,并将她丢下悬崖溺死,理由是,她惊到了她不该惊扰的人!
此刻,熟悉的窒息感仿佛又重新席卷了虞雪霁的喉咙。
她立即挥动双手,起身逃窜。
慌乱中,被面前这双刺有精美皮革纹路的官靴绊倒。
清零忙上前将虞雪霁拉起:“雪这么大,你怎么一个人?”
虞琼玥蹙眉,她不知道,现在的单临昭和虞琼玥有没有相认。
于是,斟酌着隐瞒道:“我……我是准备和父母兄妹去江城省亲的……”
“说谎!杀了!”斗笠下一双星眸戾气十足。
他这次的任务是去江城调查跟自己身世有关的线索的,顺道查官粮贪墨一案。
知道他执行任务的人不多,但想除掉他,日夜兼程跟踪他的人不少。
况且这女人明明是认识他的,刚上来就喊他大人!
宁杀错,不可放过!
虞雪霁惊恐,这男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上一刻还救她,这一刻就准备要她的命!
不,她必须活下来!
她从清零手中挣脱,扑倒金色锦靴的跟前,死死的拽住他的裤角。
“我真的没有欺骗您,我真的相府嫡女,是去江城省亲的,我母亲她家在江城,我去舅舅家省亲!今天是我母亲的祭日!您若不信可以跟着我去江城看看!”
金色官靴拖拽的她疼的呲牙咧嘴。
见官靴在河边突然停下,虞雪霁嚎啕大哭。
这……这是要在河边杀了她?
大雪翻飞,虞雪霁泪水与雪水交杂。
单临昭低眸,眉头簇起,眉宇间尽是冰冷的疏离之色。
清零飞了过来,又一次将她提起,抽出腰间的飞刃就朝着她头顶刺去。
传说:从头顶处扒皮可轻易扒掉整张。
虞雪霁被雨水打湿的小袄在挣扎中被扯开,白皙的肩膀露出的一块儿心形胎记,此刻像一朵红艳的花在她肩头绽开。
“慢!”
虞雪霁捶着双腿,哭的昏天暗地。
单临昭微眯着眼眸走到她跟前,盯着她那桃花形胎记,看了个仔细。
“你母亲是?””
单临昭眉头蹙起,神色凝聚。
“我母亲姓谢……谢静宜!”
虞雪霁虽看不清他的脸,但觉得他似乎杀气减退。
他似乎对这胎记很感兴趣?
第2章 能放了我么
啊!
正沉浸在思绪中,她的粉色短襟袄大概是泡的太久,禁不起清零这样一直拎着,便从肩头扯烂了。
如同浑身浸湿的小猫,她从清零的手中直直的向冰冷的江水坠去!
她要死了!
倏然,一双大手将她揽腰抱起。
单临昭盯着这张冻的脸色发白,嘴唇发紫,身体抖如筛糠,满脸带血、狼狈不堪的小人。
脑子里全是十几年前那张圆嘟嘟的粉红小脸,哭着喊着大喊着娘亲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可爱的像只小肉猫,哭着鼻子的模样,让人怜惜。
“竟如此狼狈!丑猫!”
单临昭将她抱起,解下蓑衣下的斗篷,为她披上。
转身,对清零道:“回驿馆!”
外面大雪纷飞,落在驿馆的屋顶,发出沙沙的声响。
驿馆中,烛火通明,那张苍白的脸颊被烛火笼罩。
虞雪霁如同做了个梦。
梦里,皆是让她处处让着虞琼玥。
爹爹虞邵站在她的面前,一脸厌弃:“虞雪霁,你自己不知廉耻,和端王苟且,是你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