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发现,即刻处死。若是对主上动了杀心,从即日起,会由我和左清清为其强行灌下铘阑之毒。此毒每过一个时辰便会腐蚀一寸经脉,不出三日便会穿肠肚烂,直至脏腑衰竭而死。”
铘阑由于没有详细的配方流传下来,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据说这毒是没有解药的。若是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或许还不会信。
可偏偏京中名医何云琅如今也是阁主的人,其人有着近乎于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迹之术,下一点区区的让人穿肠肚烂的毒药又算得了什么呢?
有人听了面色一白。更有甚者,已经开始腿肚子发抖了。
贺长情的目光一一从他们神情各异的脸上移过。眼下的局面和她想象的所差无几,别看她渲染得如此可怖,但只要是没有异心的,其实完全不必忧心。
因而,坦坦荡荡者才是绝大多数。
“你们都是经得起考验的,我相信大家断然不会像林治岁那样,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为了鸣筝阁的长远考虑,我决定从今日起,鼓励揭发,一经查实,未有虚报的,赏金百两,即刻跃升三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人贪恋钱财而刻意中伤污蔑他人,鸣筝阁也留他不得。”
此话一出,才犹如水入油锅,反响强烈。
贺长情勾了勾唇角。如此一来,利也抛出去了,隐瞒或是有害人之心的后果也亮明了,如若真有知晓林治岁更多内情的,定装不了多久。
第70章 云崖新客
从贺长情那私宅赶来鸣筝阁的距离实在太过遥远了, 这边的一大箩筐话都说完了,徐柔儿才带着其余人姗姗来迟。
“主上,王书誉在外面, 说想要见您。”徐柔儿叉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脸累极了的样子。
“谁?”贺长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怎么对这个姓王的毫无印象, 她认识这个人吗?
“就他说自己是长晟亲王的小舅舅, 从云崖来的。”那个叫王书誉的家伙看上去还没有自己岁数大, 看上去倒是打扮得光鲜亮丽, 但实际上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徐柔儿忍不住嘟喃起来,“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长晟亲王的舅舅?他不是因为长晟亲王的死而在云崖过上了滋润的好日子了吗?大老远, 跑到京都做什么?尤为令人想不通的还是, 他甚至专程找到了鸣筝阁里,点名要见她。
总不能是……发现了什么?可是她做得很是隐蔽,至今便是连沈从白和左清清都未能知晓里面内情。外人,更何况还是一个远在云崖的陌生之人, 又上哪儿去看透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短暂的惊疑过后,贺长情重又冷静了下来, 只见她眉头一扬:“远来的都是客。柔儿, 你去把人叫进来吧。”
把众人全都遣散之后, 贺长情命剑兰烹了一壶好茶, 自己则是带着祝允提前候在了会客的厅堂里。无论王书誉此行是何目的, 明面上她的行为都不能落了人的口舌。
未有多时, 便见徐柔儿领进来一个半大小子。
对方的面容嫩得仿佛能掐出水, 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亦在光明正大地打量于她。这王书誉看上去,估摸着也就十五六岁的年龄。果然,当舅舅的居然比自己的外甥还要小。
贺长情权当没有看出这机灵鬼的心眼子,只堆起满脸笑容,主动迎了上前:“不知这位贵客远道而来,该如何称呼才是?”
“叫我书誉就好。”王书誉点了点头,自打他一踏进屋里,便一直板着张脸,好像真成了个饱经沧桑的小大人,“我此次前来叨扰,不为别的,是想代阿瑜亲自谢过鸣筝阁的各位。”
“不知这位阿瑜,是?”最烦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了,你不说阿瑜的大名,我能知道是指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