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像冰川中流动的星空,瑰丽奇绝。
“不过,”邪神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栀栀一开始给我的印记,不见了。”
“什么?”祝遥栀一头雾水,她一开始哪有给过邪神什么印记?
“原本在这里。”
祝遥栀的手被牵起,覆在了邪神块垒分明的腹部,隔着衣袍她都能隐隐摸到流畅的人鱼线。
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邪神说的是合欢蛊印。
当然不见了,毕竟昨晚合欢蛊已经彻底解除了。
她“嗯”了一声,扬了扬空荡荡的手心,“我的也不见了。”
“……”邪神沉默,看上去好像有些失落。
祝遥栀无法理解,“你在不开心什么?”
邪神:“有点可惜,毕竟是和栀栀一对的。”
祂扬起眼睫,有些期待地看着祝遥栀,“栀栀能再给我一个吗?”
祝遥栀唇边笑意险些挂不住。
这玩意儿可不兴给啊!弄不好可是会要了她的小命。
她忍不住说:“这又不是什么好——”
她本来想说合欢蛊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话到嘴边临时刹住了,改口说:“不是什么好留着的。”
“为什么不能留着?”邪神不解,“是有什么用途吗?用过了就不见了。”
宝宝,被用过然后就要不见了的是你啊。
当然,祝遥栀不可能这么说,也不可能暴露合欢蛊的用途,不然邪神就会意识到她只是用祂来解蛊而已。
她眨了眨眼睛,“这没什么的,你实在想要的话,我现在也没有。”
邪神这才没有继续缠着她要合欢蛊。
祝遥栀的心才放下去不到一会,邪神一句话又给提了起来:“栀栀,不要我的姻缘结么?”
静心编织的姻缘结还挂在床头的雕花玉栏上,像一簇烈火,几乎要灼到祝遥栀的视线。
她默默移开了眼。
“……”她无话可说。
喵了个咪的,这要她怎么说?
无论找什么借口,不要就是不要。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嗯……我再考虑一下。”
他们一起过的水灯节,自然都知道送出姻缘结和收下姻缘结代表着什么。
“好,没关系,我会一直等栀栀。”
这件事才算暂时揭了过去。
而邪神的手指轻轻抚过她鬓上的白玉簪,“栀栀既然收下了,怎么不戴上去?我本来想帮你簪上的,不过那时候你在睡觉,我就放在柜子上了。”
祝遥栀听得一头雾水。
她看了看床头柜,上面空空如也。
什么东西?
她刚才睡醒的时候倒是没有注意到床头柜有放了什么。
不会是类似姻缘结一样的定情信物吧?
而邪神微微垂下眼眸,泛红的眼尾带着几分不明显的羞涩,“栀栀喜欢吗?”
“……”祝遥栀汗流浃背。
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啊!
这话可不能说,太混帐了。
她垂下眼睫,沉默了片刻,然后转移了话题:“……我去沐浴。”
遇事不决,就转移话题。
“……”邪神似是不满她的逃避,下巴轻轻蹭了一下她头顶的发旋,但还是乖乖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偏殿有温泉。”
“好。”祝遥栀赶紧溜下床榻,三两步出了这间寝殿。
偏殿很是空旷,中央是一处汤泉,倒映着窗外的奇花异木,呈现温柔的烟蓝色。
洗不洗澡其实无关紧要,祝遥栀只是想把身上的衣裳换了。
她身上的裙裳是邪神给她换的,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