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忠也不会想知道这种事。他自己接受与否都是次要,只怕是以燕王这等身份,他前脚刚得知,后脚就要被灭口。

他沉默了几息,方开口道:“臣此番,不只是为和谈而来王爷料事如神,其中用意,定是知晓的。”

“没人在乎'和谈'。”李乾昭微笑道,“乌尔莫卧不在乎,陛下也不在乎。”

王忠道:“王爷慎言。臣等不该妄加揣测圣意……”

“翟相更不在乎了。”李乾昭随口道:“啊,他既表态,下面的狗也不可能管这和谈。他们在乎的事,跟本王有干系吧?”

王忠一顿。

他说燕王料事如神,无非只是客套的恭维。这燕王不怎么摆架子,白日里被那蛮人冲撞也不动怒,要么是窝囊惯了,要么便是城府深重。

王忠相信是后者。

燕王能三言两语点出他的来意,他倒也不意外。

“……既如此,臣便直言了。”王忠缓缓道:“此前和谈,塞北特使皆是外姓部族,这次来的却是王姓,怕是要……”

“所以,翟相想要您一句话。”他说。

“他能说服太尉?了不起。”李乾昭道:“依父皇意思,太子不日将监国,本王不想掺合派系之争,也实在对你们的明争暗斗不感兴趣。”

前半句实在像是套话,王忠当作没听见,只是在李乾昭说到后半句,称谓转变后,叹了口气。

他道:“王爷多虑了,臣等并非是让您入这趟浑水。边防慎重,燕地更是重中之重,若无您镇守……”

“是啊,不让本王掺合。”李乾昭打断了他,他拿起茶杯,又喝了口,道:“受封于此,本就该尽一份臣子的责。本王活一日,塞北四十二部便无一人能跨过燕地,还需要什么嘴上的承诺么?”

他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扯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废话,就等着王忠把话挑明。但许是那翟相怕落人把柄,又或是想给自己留条退路,这王忠虽是屡屡暗示,却始终不敢说个清楚。

两人打哑谜似的来回推了几句,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王爷,这样臣不好交差啊。”王忠苦着脸道:“太子监国,为时尚早,这事实在不妥。况且大梁外有塞北侵扰、内有水患天灾,说句内忧外患也不为过。此时太子即便临危受命,但到底羽翼未丰,也难免政局不稳,只怕是……”

他话音稍止,对着李乾昭挤了挤眼。

李乾昭道:“哦,所以翟相想找个由头让本王勤王,他好逼宫造反?”

王忠:“…………”

无奖竞猜:这杯茶是谁给李乾昭送的?

乌尔岐: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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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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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昭越说越离谱,王忠实在没辙,忙否认道:“这话可不敢说……为人臣子,是万万不敢有这种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