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好。”李弃沉声道:“没见过其他皇子的伴读是如何跪的么?”
他这么说话时,此前的那种温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甚至透露出几分隐约的压迫感来。
即便是天天挨挤兑,但到底是个皇子,看旁的人也能学到御下的本事健善稍微平复了情绪,有空余在心底想而自己又恰恰是这个皇子的“奴才”。而奴才们下跪时,是不可直视主子的,他们的头都恨不得钻进地里去。
他的头脑也开始转动。他不蠢,知晓李弃是在问他的态度是做一条听话的狗,还是在反抗前被先一步杀害灭口。
健善照做,头深深俯下,额头接触到冰凉的地面。他听到李弃极小的叹了口气,这已是他今夜不知第几回叹息了。
狗或者死……他两个都不想选。
“准你抬头。”李弃语气又放缓下来:“接着说吧。”
“是,殿下。只是做了噩梦,醒来又见不着您,心下担心,方出门寻找。”健善边思索着,一边回答。
李弃沉吟片刻,不知信没信,但很快便回过神,认真的看着他。
“你没有出门。”李弃道:“发梦惊醒了,倒头便接着睡,直至天明。知道没有?”
“………”健善道:“回殿下。我出门了,也听见了、看见了。”
“你没有。”李弃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