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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塞斯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身后两米处站着几名黑西装保镖。

“过来。”尤利塞斯招了招手。

蔺言刚走过去,手臂突然被尤利塞斯拽住了,一股拉力袭来,两人双双摔进了泳池之中。

“老板!”蔺言还记得褚沙说尤利塞斯怕水,连忙反握住了他的手。

水花四溅,蔺言拉着男人浮出了水面,尤利塞斯挑起唇,水鬼似的拉着蔺言再次沉了下去。

呼吸被剥夺,化作了连成一串的气泡,尤利塞斯和蔺言紧紧相拥,飘荡的金发缠住了蔺言的脖颈,取代了先前的纱布和绷带。

蔺言在水中睁开眼,尤利塞斯的唇突然覆了过来,发烫的皮肉又被池水卷走温度。

黑-手党会在杀死叛徒前亲吻对方。

这就是尤利塞斯亲吻蔺言的理由。

“老板…”蔺言未尽的话音被尤利塞斯吞了进去,尤利塞斯五指插进少年后脑的发中,在他的下唇狠狠的咬了一口。

尝到了血腥味,尤利塞斯餍足的眯起瞳。

“唔、”蔺言疼的想后退,尤利塞斯却不放开,于是蔺言也咬了尤利塞斯一口。

血丝在池中飘散,顺着翻涌的水波远去。

人终究不能在水下生存,带着腥气的泡从肺里呛了出来,四肢贪婪的交缠,揉进彼此的血肉。

当死亡逼近时,心跳勃如擂鼓,震得耳膜潮热。

濒临窒息的前一刻,一切终于落下了尾声。

两人“哗啦啦”从水下探出头来,蔺言剧烈的喘息着,指腹在唇下的伤口轻抚,发梢的水珠沿着脸侧缓慢的滑落。

“嗒。”

水珠重新落进浴池里,同晕开的血花相拥。

【蔺言:他们怎能都喜欢咬人?】

【夏娃:这是重点吗?】

这确实不是重点,于是蔺言哈了口气问:“老板,你不是怕水吗?”

【夏娃:这也不是重点!】

尤利塞斯用手背擦去唇边的血,淡声道:“我早就不怕水了。”

所有的贪恋与欲求都从交叠的影子蔓延至水面以下,翻涌,沸腾。

当尤利塞斯回到水面之上时,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平静而冷淡。

弱点必须被铲除,这就是尤利塞斯的人生信条。

他已经摆脱了怕水的弱点,还剩下最后一个。

松开蔺言,尤利塞斯拖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上了岸,“动手吧。”

早早接到“杀了蔺言”任务的保镖们愣在原地,他们来之前已经预想了无数“摔杯为令”“群起而攻之”之类的情况,唯独没预料到这个。

保镖队长惊得心脏短暂的罢工后,深吸一口气才再次运作起来,给缺氧的大脑送去救援。

有他第一个带头,其他保镖也举起了枪,直指泳池中的少年。

他们亲眼目睹了尤利塞斯的失控,但跟着尤利塞斯这么多年,保镖们不会质疑他的任何决定。

蔺言拨开眼前湿漉漉的发丝,正对枪口也面不改色,“您要杀了我吗?”

尤利塞斯反问:“你要求饶吗?”

蔺言缓缓游到池边,双手搭在冰凉的瓷砖上,抬起头自下而上的看着尤利塞斯,“您不想要尹玉成和封荆了?”

尤利塞斯扯了扯唇,“我已经过了相信圣诞老人的年纪。”

“嗯…”蔺言将湿法撩到耳后,粲然一笑,“那就当我真的是圣诞老人吧。”

“今晚,我会把尹玉成带到您面前。”

杀蔺言,还是招揽尹玉成?

选择权似乎在尤利塞斯手上,但心中的天平早已倾斜。

尤利塞斯定定的望着水池中的少年,他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