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探头往外看。
结果恰巧撞见冬锋。
冬锋愣了一下,开门见山:“夫人身上好些了吗?”
“扎过两轮针,已然大好了。”云湄点点头,生怕他不待多会子便消失了,赶忙抓紧时间问道,“我能走了吗?”
冬锋回避她那双灼灼的眼睛,显然有些支吾,只一副奉命的样子,道:“大人说,绑……请您来,不是吃茶闲坐的,既然身上好全了,便即刻来书房伺候笔墨。”
云湄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女儿,只能按捺着平复下来,道:“是。”
干事的书房在外院,云湄只着单衣,一路冷得哆嗦,冬锋瞄她几眼,终究解下自己的雉裘,怜惜地递给她。
云湄看得出他的同情,也不想再亏了自己的身子,利索接过披上,笑说:“谢谢。”
冬锋暗叹口气。
唉,真是脾性好,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
旁的女子碰见这般轻待,早便寻根白绫投缳自缢了。
唯独乔夫人,浑不需要谁人去操心她的性命。
冬锋的大衣很快被扔掉了。
云湄立在一旁,垂着眼睫研磨墨汁,对此不置一词。
横竖此处烧有地龙,她不再有生病的风险,这云大人非要莫名跟衣物过不去,也便随他去了。
云兆玉不说话,她便也不轻易开口,一进来便上手干活,低垂的眉眼看起来温顺极了。
还是云兆玉先沉不住气,偏过头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乔夫人今天怎么这么安分?”
还不是为了早点回家见孩子吗?
他明知故问,云湄懒得搭理,但又不能当真让他的话落地上,免得惹来侧目,是以,云湄酝酿了下,答说:“云大人案牍劳形,倘或妾再惹是生非,闹得大人愈加烦闷,岂不惹人嫌?大人说得对,请妾来不是袖手闲坐的,而是哄大人开怀的,自然得处处妥当些。”
云兆玉当然知晓她挂心女儿,才会如此俯首帖耳,但久违地能从她嘴里听到几句温言细语的软话,他确实高兴不少。
只是云湄没能想到的是,她的谨小慎微,反而换来他益发沸腾的折辱欲。她的话音将将落下少顷,人便被拉进了他怀里,探手来抚摩她的肚腹,感知其干瘪程度,在她耳畔笑问:“这个点了,乔夫人饿不饿?看在你今夜如此安分的份上,我带你出去放放风如何?”
他想到了一个定然能惹得她方寸大乱的点子。
她一不高兴,他便会更舒坦,想想都觉血液倒流,身心畅快。
云湄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观其眸中漾开的点点兴奋微光,一定不是什么好货就是了。
不待她开口问,云兆玉便揽她在怀,俯下身去,轻轻说与她听了。
云湄顿时毛骨悚然起来,脸上伪装出来的笑,登时便挂不太住了,不乏费解地重复道:“云大人是说,让我一个人妇,抛头露面地与你出入成双?”
她本能战栗,云兆玉将她抱在怀里,自然贴切地感知到了她的惊惶。他笑影愈深,“你不是说要处处妥当?反悔得真快啊。”
云湄咬牙,盯着他的眼睛简直要藏不住嫌恶,只能粉饰地偏开了视线。
此间并没有正经女主子、抑或是婢妾所穿的服饰,冬锋一收到出行的消息,思及乔夫人身上惟有从乔宅穿来的寝衣,便赶忙吩咐采买的婆子去成衣铺子买几件衣裳回来。
既然是出于羞辱,底下人便充分地揣度上意,不消半个时辰,便从铺子里买回些不三不四的清爽衣衫。
结果出乎他们意料,云兆玉对这些东西并不买账,长指在难以蔽体的衣料之间翻检着,扒拉两下很快收回,仿佛嫌脏似的。
只听他凉笑道:“这都是些什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