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却又不敢和她对视的垂下了视线, 而一颗心更是因为凌若水难得软和的态度而激动的砰砰砰直响, 跪在地上的膝盖也小心的往贵妃榻的方向又挪动了一些。
他为她沉沦着迷, 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实, 但显然凌若水并不想回应更多。
“没事就出去吧。后续等我吩咐。”凌若水在一边的冰鉴上取了一颗暗红的梅子放入口中, 享受着这酸甜冰凉的口感,一边随口打发沈荡。
隐秘的注视着凌若水含着梅子的红唇,沈荡喉结滚动了一下:“小姐, 属下有些不太明白 ,只是一个女人赚点脂粉钱的嫁妆铺子,这和您的大计有什么相关?而且若要对付她,属下也有很多更无声无息的手段,如今这样虽然有遮掩,但只要去打听就知道是我们相思坊做的。”
他还不想走,遂特意借着问问题想在这里多待会儿。而且他也的确好奇小姐是个什么打算,如今相思坊内正是要紧的时候,坊主本就身体不好,去年年末的时候又受了一次伤,如今拖了半年眼看着快要拖不下去了,若老坊主一去,小姐和白无瑕间的争端势必不可避免。
就算小姐和那为孤鹜教的教主夫人有旧怨,那和坊主之位比起来也比不过是小事,实没必要选这时候布局报复。
“你懂什么,一个无名小卒我能看的上她?她也配让我特意布局?我要对付的是白无瑕。”凌若水嘴里虽然对于沈如妤百般看不上的样子,但看她提起沈如妤时犹带明显恶意的眼神,明显她还是对当初被孤鹜教明晃晃打脸之事很是介意的。
“我让你派人暂时堵住白无瑕那边关于铁桥镇的消息,你不会给我出纰漏吧?”这一步可是她计划很重要的一环。
“小姐放心,却不会出错的。”沈荡回答的万分肯定。
“但是这次毕竟不知是我们在动手,不知那按照协助的又是哪方人马?若他们那边出了纰漏,属下担心影响小姐
您的计划。“沈荡一想到小姐还藏着他不知道的暗招,还藏着他不知道的人,就整个人都变的极为焦躁不安。
是谁?小姐手下另外的人手是谁?难道是温独剑?小姐不是已经打算放弃温独剑了的吗?那么,是有什么其他人了吗?
沈荡眼里黑暗沉沉,收在身侧的手开始不断握紧。
“你不用知道是谁,那边不会出漏子的,你只要按我吩咐去做行了。”凌若水察觉到沈荡那一瞬间的气息变化 ,眼里划过一丝厌恶和轻蔑,再也没有继续和他解释的心情:“你退下吧。”
“是。”沈荡抬头眼神痴迷眷恋又小心的看了一眼凌若水,只见以大片盛发荷花为背景的美人斜靠软榻如躺云端仙境,可惜这次仙女再没投给他这卑微凡人多一个眼神。
“虽然还算好用,但实在没有脑子,而且眼神太恶心了。”在沈荡退出去后,凌若水一双美目才转到他刚才跪着的地方。
“算了,暂时好用就行了,等我登上坊主之位”想到白无瑕在临州费尽心机,甚至隐隐和孤鹜教联合,但这次之后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凌若水就心情愉悦。
刚才沈荡问为什么明明可以隐藏的更好,但她却弄故意让人能查到相思坊,当然那是因为目前临州相思坊做主的是白无瑕啊!
以那位孤鹜教的新夫人为切入口,挑起孤鹜教和白无瑕的争端,把白无瑕拖在临州,最好是让白无瑕死在孤鹜教手下,就再没人阻碍她登上坊主之位。
甚至收拾那些白无瑕手下的小喽喽都有人接手处理了,可怜白无瑕还一直以为那是她的靠山,没准她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就被自以为的靠山卖了的。一想到这里,凌若水的心情就变得极好。
“对了,还有温独剑那边,他也该动一动了。”又捻起了一颗梅子,在这处无人的水榭,凌若水满脸执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