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甚至没什么人注意到。

有人拿着登记簿,过来说了什么,嘴唇一张一合。

陈文港听到后方细声啜泣的声音,他扭过头去,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女性的背影,声音也熟悉,陈文港猛然记得她是霍振飞的夫人,他们一家三口吃早茶的时候跟他们碰见过。

她头发凌乱,塌着肩膀,失魂落魄,她对着一面白墙,不停地用手帕擦着眼眶。

陈文港收回目光,他冲工作人员点点头,示意这就是他们要见的人,没有弄错。

白布重新被盖上了。

冷冻柜的门合上了。

不知是谁猛然拔高了嗓门,身后的哭声更加尖锐凄厉。

工作人员低声劝慰家属冷静,不要在太平间大吵大闹。

Amanda冷眼旁观,她看着陈文港,他太沉着、太平静了。当然,她不否认他伤心。这些年来,霍念生对他怎么样有目共睹,谁能一点不伤心呢?但她还是暗暗地有些为雇主不值。

就这么一个枕边人,到头来,连一滴送行的眼泪都没有,至亲至疏夫妻。

陈文港出了太平间,候在外面的哈雷凑上来,抬头舔他的手。

Amanda寻出来,她示意陈文港,还有话要说,最好换个私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