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港把手在桌上伸过去,霍念生握住他的手。
“你趴在我怀里哭的时候,我就在想,到底有什么事这么伤心?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他蛊惑似的说,“我想知道你痛苦什么,难过什么。任何事我都可以跟你分担,除非你觉得不到时候。”
这顿饭后,司机送他们回城。
陈文港脑子里还在反复循环刚刚的话。霍念生讲情话的本事简直信手拈来,叫你听他说完,恨不得立刻扑到他怀里,再落一场泪,讲出所有秘密,好换来他珍重怜惜。
可怎么讲呢,要怎么样跟一个人说,你曾到死都惦记着我有没有爱过你呢?
陈文港开不了这个口。
他系上安全带,两手无处安放,便又下意识拿起手机。
霍念生随他去了,手放在他的膝头摸了摸。
剩下的未读消息大部分是群发的祝福,其中还有以前国际学校的老师发来的,说在请一些优秀校友回母校参加动员会,给面临毕业的这届学生讲讲选择专业和未来职业的建议。
陈文港想了想,一时没有决定,暂且忽略过去。
他漫无目的,看完消息再浏览网页,搜何家骏的名字时搜出个新闻标题。
才知道离岸两天与世隔绝的时候,这个闹剧还有了一点意料之外的发酵。
毕竟何家骏不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待得住的脾气,次日他在马场出没,就有小记者留心多看了几眼,发现何家少爷嘴角青肿,脸颊擦伤,那一看就是打架打的。
这就有意思了,个中原因,是不是值得好奇一下?
是跟人争风吃醋动了手?还是碰到硬茬被教训了?被绑架了或者在赌场出了老千?
陈文港点进去,发表人冠着实习记者的前缀,也不是很知名的媒体,关注度并不高。
至少目前还没发酵,实习记者消息渠道有限,自己连猜带想,列了一大推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