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今年,学校那边肯定不会有工作分配给她。”

陈增先是错愕,然后肉眼可见,额上青筋暴凸:“这个不肖女,她哪来的胆子?”

他一拍桌子,酒杯便跳一下,发了阵脾气,陈文港始终冷静旁观。

火发够了,他才看陈增:“您也不必这么生气,也不用骂她,这事从一开始就是我怂恿的。方式不对我道歉,但这个大学她是一定要上的。”

陈增责备侄子的语气轻了一些:“文港,你也太叛逆了,你怎么能这么干?”

陈文港垂下眼睛:“也不妨实话告诉您,爸爸在世的时候喜欢铃铃,让她好好读书,前阵子我还梦到他……如果做不到,这就是我一辈子的心病。和大伯母要负责光宗和耀祖的学业,负担也重,她的事既然我揽了就会揽到底,以后学费、生活费,我会给她出的。”

他似乎很伤感地说这些话,面上挂着一丝惆怅的微笑。

服务员进来添茶时瞟了他好几眼。

陈文港跟她说谢谢,她红着脸出去了。

陈增咳嗽两声:“总之……哪有让你出钱养她的道理,说到底,是我这个当爹的不争气。”

陈文港给他倒酒:“哪里,怎么会。”

又是几杯下肚。陈增搓着脸,露出了中年人的疲惫和迷茫来:“但家里现在就这么个情况……别说供她读什么复习班,现在光宗和耀祖下学期的学费都不一定有着落了。文港,人家要是真的起诉,我就是被执行人,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出门连飞机火车都坐不了!”

“您这个股东,算是投了多少钱进去?”

“八……九十万。”

八十万还是九十万,没说很细,不过也差不多,陈文港知道这大概是他半辈子攒下的全部身家。他不觉得意外,人都是贪心的:“我推荐几个好一点的律师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