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再洗,那一层烟熏出来的灰特别难洗,不过吃到嘴里,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难道是为了方便?
但那一层烟熏并不埋汰,反而在没有冰箱的时候能延长腊肉的保质期。
不过很快简双就知道了缘由,这些干干净净的报纸腊肉没有收入地窖保存,反而被装进包里让乔明远骑着自行车带走了。
带走了……简双眼睛都瞪圆了。
张桂芝看得好笑:“放心,不会少了你的肉。”
虽然简双今年没赚几个公分,但她好歹贡献了个人头——本来作为知青时,她的户口就已经迁到了大队,在跟乔明远领证后又落到了乔家。
孙来娣期待道:“不知今年能换什么?我听娘嘀咕,想换一些棉花,确实,去年我就觉得棉袄和被子没那么暖和了,今年,肯定要弹一弹,再絮点新的。”
听到这里,简双纵然还有些心疼,但已经明白了。
这些做好的腊肉是拿去城里换一些乡下无法自给自足的物资,比如棉花,比如工业票、糖票这类。
事实上也不仅仅乔家这么做,有的人家,肉刚下来,就开介绍信去走亲戚,实则就是借亲戚之名交易买卖,甚至一些胆大的,还摸到了黑市去。
乔家不用这样,乔家有乔明远这个关系。
乔明远是吴校长的得意弟子,他可以跟吴校长换,然后吴校长又认得一些人,如此,比去黑市安全多了。
等乔明远回来后,果然就换回来不少棉花,赵兰花领着三个儿媳妇开始拆洗被褥,趁着大太阳晾晒。
她还会弹棉花,当然并不专业,但也够用。
期间乔家的男人们也没闲着,搬进搬出清洗一些大件,有两三天乔明志和乔明胜没回家,有好事的问起。
赵兰花说他们去深山里砍柴火了,家里柴火不够。
李杏花在旁边冷哼一声,根本不信:“什么砍柴火?是去山里打猎了吧?”
赵兰花眉毛都没动一下:“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山里跑的、水里游的都是集体的财产,我们乔家人都很有觉悟,可不敢挖集体的墙角!再说,深山里有野猪、有狼,连熊和老虎都有,谁敢进去打猎,怕不是要喂了虎口。”
“一般人不敢去,你亲家是猎户,据说曾经连老虎都打过,怎么就不敢?张家这几日那几个大小伙子也不在,是去了深山吧。”
被李杏花这么戳穿,赵兰花还是很稳得住:“”他们确实有一些在山里行走的经验,有他们带路,我们才敢去砍柴火啊。
赵兰花如此油盐不进,李杏花竟然不怎么意外。
这几年也不是没人怀疑过乔家和张家去山里打到了大家伙,但没抓到证据,举报了也没用。
虽然有规定,但连柴火都不许砍,就太可笑了。
近处的树茬子都被撸了个干净,为了囤够过冬要烧的柴火,去更远的深山这个理由是说得过去的。
乔明志和乔明胜还没回来,简双发现李杏花趴在墙头上,时不时就盯着他们家还有点慌,赶紧告诉她婆。
她婆依旧淡定:“放心,你大哥他们有数,这都好几年了,她还没死心呢。”
张桂芝骂道:“钱家这不要脸的,自己碰瓷医院坑了一笔大的,还不许别人家正正当当发点小财!”
她是最生气的,她娘家这么多年靠山吃饭,怎么一朝新社会了,还变成挖国家墙角?
说起
来也得亏他们家手松,不然靠着大山攒了积蓄买地买铺子,这成分就没现在清白了。
于是她心情又好了。
大概在他们走后的第四天,简双去地窖里拿萝卜,忽然看到原先空荡荡的大缸装满了,两只大猪蹄还带着老大一块肉,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