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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毒不食子,如果说偌大家宅里还有谁能活下来,那只有这个年幼无知的孩子。

婴茀确实没想过要自己的孩子死。

她无父无母,飘零半身,唯一的血脉就是这个孩子。

在蔺家动手之前,她暗中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悄悄地把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送走,和一点银子一起,丢在一家老夫子门前。

那家人没有孩子,捡了清风以后视如己出,耐心地教他读书写字。

而那包裹着那孩子的襁褓,被他们收起,放在了家中。直到几年过后清风长大家人去世,才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偶然发现那襁褓里的东西。

一封血书。

徐辞言心底一紧,血书,密信,这两样东西无论得了哪一样,都可以算做是物证。

“东西在哪?”他难得沉下面孔发问。

清风垂下眼眸,呢喃出声,“东西,东西早毁了……”

“家里清洗过襁褓,遇水,就坏了……”

“是吗,”徐辞言轻笑一声,“我不信。”

“清风,”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书童,“你说,你费经心思千里迢迢地要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血脉里流传出来的罪恶算不算罪恶,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清风:“…………”

这间熟悉的书房里一片死寂,他死死地咬着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父亲死在了婴茀的手下,可婴茀坏事做尽,却留了他的性命。

他,他该怎么办!

徐家兄妹不发一言,安静地坐着喝茶,清风悄悄地抬头看他们一眼,刹那间失了一口气。

“两封信都在江西,”他垂下头,慢慢地开口,“洪水是真的,我爷奶就是死在那场洪水里面。”

“他们死前把襁褓交给我,让我去找我亲爹,我日日拿着那襁褓翻看,才发现的血信。又顺着信上说的,找到了被藏起来那封密信。”

“怕被人发现,我把他们装在匣子里,洪水褪去以后,藏在了老屋里。”

…………

派人把失魂落魄的清风带到院子里看好之后,徐出岫有些焦急。

“这大半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东西还好不好。”她拧眉沉思,“哥,我们怎么去拿?”

徐家现在怕是被蔺家盯得死死的,若是突然派人去往江西,怕是立马就会被人猜到。

蔺家在江西一定还有人手,万一信被毁了,一切就完了。

“我们这边不能动,”徐辞言点点头,飞快地起身写了一封信,折成小块,“这事得让微尘来办,喉官衙的人手,就是蔺家也不能完全掌握。”

“我现在就去诰狱 。”

徐出岫接过东西,平白无事的,徐辞言一个文官去喉官衙实在太惹眼,但她不一样,她本来就每日都往那跑。

特别是当上太医以后,连遮掩行踪都不用了。别人见着了,也只会以为她是去找驻喉官衙的几位太医。

小姑娘脚步匆匆地离开,到了晚上,有辆装满货物的马车,混在商贾中一同出了城,向江西疾驰而去。

徐辞言则若无其事地按时点卯上衙。

这几日里,朝堂上下都为那考成法争得头破血流。

萧衍在官场里收到莫名针对,越被针对,他就越憋着一股气,想要靠着这考成法挣个面子出来。

是以,他每日在朝堂上面舌战群雄,仗着身份肆意为难那些反对的官员。

只要他们话说得一重,萧衍就直指他们以下犯上,有反臣之心,给半朝的官员气得够呛。

这么一来,他在朝堂上的名声就更臭了。

气得袁武等人都顾不上报复徐辞言,心心念念想着怎么抓抓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