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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的后位,如这冬狩的隐患。裴霁曦用尽全力也无法放下的人,却是景平帝部署社稷的一环。

过了没多久,外面传来一阵* 急促脚步声,随后有人匆忙进来禀报,密林处有异动,一批不知从何冒出来的军队潜在密林内,如今禁军正与他们对峙,好在离营地还有一段距离,请皇帝迅速撤离。

景平帝还未说什么,御帐便被人闯了进来。

有几人掀帘而入,为首的,是刑部尚书郁简良,他进来就大喊道:“陛下,快走,此处危险,让老臣来护着陛下!”

一直在御帐外守着的柴富贵一时疏忽,以为这些重臣是因紧急情况等不得通报,放进了这些人,此时意识到不对,忙率人进来阻住他们。

但慢了一步,郁简良不顾身边侍卫的阻拦,就要跑上前来。

裴霁曦迅速起身,挡在皇帝面前,可惜觐见时已经除掉身上武器,他手中并无兵器,不过挡住这些文臣,还绰绰有余。

他拦下向前扑的郁尚书,严肃道:“郁尚书急什么,陛下自有安排。”

郁简良身后还跟着几个文臣,其中就有吏部侍郎范英彦,柴富贵率人将那几人团团围住。

郁简良高声道:“陛下,莫非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您真的腿部有疾,不良于行?为何此刻,您仍不能起身?难道先前崴脚,只是障眼法?”

被侍卫围住的文臣,有人也跟着附和:“陛下,您若是身有隐疾,如何能安坐龙位?难道真是报应吗?弑父杀兄的报应啊!”

一时间,御帐内怨声四起,柴富贵没得命令,也不敢对眼前这帮老臣有什么举动,只得拦着他们,而一直在裴霁曦身后的景平帝,却始终坐着,淡然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这时,众臣中的范英彦高喊道:“你们莫要无理取闹了!如今大敌当前,你们是要造反吗?陛下,您若真的没事,就站起来给这帮人看看,莫要让他们再兴流言了!”

景平帝平静的面上浮现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将手中奏折往案几上一甩,身旁的李公公上前扶着他,他缓缓起身,直到慢慢站直,右手只轻轻扶着李公公,却不似传言中的不良于行,只像是真崴了脚借力一般。

他幽幽道:“朕方才的确崴了脚,此刻也的确不能立即行走,怎么,只因朕崴了脚,便不配做这大宁之主了吗?”

冲在最前的郁简良一时哑然,讷讷道:“怎么可能……你分明中毒了,就算一时片刻要不了你的命,你也应不良于行!”

“郁尚书!”景平帝喝道,“枉朕不计较你郁家的姻亲关系,未将你算入贤王余党,你竟辜负朕的信任,犯上作乱!”

郁简良遽然激动起来:“你计较得了吗?满朝文武,哪家和哪家不沾亲带故?世家地位,不都靠联姻来巩固吗!若没有世家支持,这江山,你魏家坐得稳吗?如今倒好,新政一个接一个来,这是要动世家的根,你这种人,配做皇帝吗?”

被侍卫围着的范英彦反应过来,迅速道:“你们可看见了?陛下龙体无恙,你们这群贼子可还有话说!陛下,猎场生变,此处危险,您快些撤离此地吧!”

景平帝并未慌乱,有条不紊地命人将帐内包括范英彦在内的这群臣子全部拿下。范英彦喊着与这些人不是一处的,只是被裹挟而来,可侍卫不听他辩解,要将他们一并制住。

只是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帐内又进来一批披甲执剑的侍卫,进来就直冲景平帝而来,柴富贵与众侍卫反应过来,顾不得那帮臣子,纷纷护在景平帝前面,两相对峙中,刀剑相向,一时之间混乱无比。

景平帝一直平静的神色终于露出了些震惊,他未料到禁军之中竟也混入了贼人。

裴霁曦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想起初雪晴对景平帝的信任,无论于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