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忘记你这个大娃娃,你也不能到处乱跑啊!”
席祯尚显稚嫩的面庞上露出不悦,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小,“诶,师父!”
席祯虚晃一枪,让轻风走了神,他趁此从轻风身旁灵巧绕过,直奔后院,轻风气得在他身后追。
轻风最值得骄傲的就是他的轻功,可席祯这小子天赋异禀,才跟着侯爷学了多久,身子就如此灵巧,轻风心道不好,要是后院那两人腻腻歪歪被席祯小儿看见了,该把孩子带坏了!
好在席祯去后院的时候,初学清和裴霁曦只是在围着毡毯的亭中对弈,举动并无不妥,轻风看见这一幕,才松口气,缓下步伐。
席祯上前行过礼,便坐到两人身旁的石凳上,顺口道:“初大人,我怎么觉得几日不见,您气色好了很多呢!师父也是,春光满面的!”
轻风恨不得上前去捂席祯的嘴,但也只能装作听不懂,跟着坐了下来。
初学清轻轻放下一颗棋子,抬眼笑道:“沾了年节的喜气。”
席祯听见初学清的嗓音,问道:“您面色虽好,可嗓音怎么怪怪的?”
裴霁曦也早意识到初学清的嗓音不似平常暗哑,他喜欢听这嗓音,尤其是带着轻喘时的气息,许是无需上朝,她便没再喝那改变嗓音的药,不过,在侯府内,她也不必遮掩。
初学清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有些伤风。”她又转移话题,“几日不见,轻风都跑不过你了,看来你并未疏于练武。”
“那是。”席祯道,“怎么也不能丢师父的脸啊!”
“自谦!”裴霁曦在一旁教导道。
“对对,自谦,我这轻功也就一般一般,顶三个轻风。”
轻风被气笑,也忘记方才心头的担心,反驳道:“你也就仗着年纪小,身子轻巧,不然咱俩好好去比试比试,你还真不一定是我对手。”
“光比轻功算什么,咱们得上家伙,兵器随你挑,看哪个你能赢我!”
轻风拍拍大腿:“你轻风叔叔要真是有那本事,早就进定远军了,能让你在这揶揄我呢! ”
正在几人调笑之间,府内小厮来报,宫里来人宣初尚书面圣。
初学清停下棋局,不舍地看了看裴霁曦,“本以为能把年节歇完,再面对这些的。可惜了,棋还没下完。”
裴霁曦道:“没关系,这局你占了上风,我不动这棋局,等你回来再继续。”
可摆在八角亭中的棋子,也不知自己究竟要等多久,才能结束眼前这个棋局。没有人知道,初学清,是要去下更难的棋了。
景平帝已是天下之主,初学清没有什么可以对抗的,唯有这一条命,一条她早已置之度外的命。
只是,终究亏欠了裴霁曦,只能用这几日如梦贪欢,慰藉他往后没有她的日子。
*
宫里的传召让初学清直接去景平帝寝殿外候着。
寿昌殿外,初学清碰到了方从殿中出来的吴长逸,以及她的“前岳父”桑复海。
她不知这二人怎会同时从殿中出来,仍旧恭敬行礼。
桑复海“哼”了一声:“初尚书的大礼,老夫可受不起。”
这是他们“翁婿”,自解除翁婿关系后,第一次见面。
连吴长逸也对初学清视若无睹,只和身旁的桑复海道:“世伯,您近日在宫中忙碌,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我自然无事,只是不在家,总害怕那丫头闯祸。”
吴长逸边走边恭谨道:“您放心,静榆那边,我定会照看。”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初学清听着他们的话语,便知静榆定是安稳,加上吴长逸的身份,她要做的事,便不会牵连静榆。她抬脚,径直进殿。
待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