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樟安的时候,我夫君上山下地,和百姓打成一片,不管是农户商人还是贩夫走卒,她都一视同仁,也就是因为她这样,叶馨儿一个女人才能不受歧视当上商会会长。”
初学清被捧得不好意思,顺势岔开话题:“对了,回京之后公务繁忙,一直没空去看叶老板和杨掌柜,她们还顺利吗?”
轻风憋着笑,初学清果然与众不同,不仅不介意夫人抛头露面为男子看病,陪外男夜饮,还问夫人别的女子安好,也不怕夫人吃醋。
桑静榆回道:“别提了,你是不是告诉范英彦叶馨儿她们的住处了?她那表兄早前就向馨儿求过亲,馨儿早拒了,谁料你又把这个消息泄露了,他又找上门献殷勤去了。”
初学清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只以为他们是普通亲戚,她尴尬道:“我也不知道这些事。”
“你是不知道,榆木脑袋!”桑静榆揶揄道,“如今京城盛传你和叶馨儿的传闻,说得那个绘声绘色,叶馨儿在京城的铺子都受了影响,众人都当她是你的红粉知己,还有去骂她不要脸的。”
初学清诧异道:“怎会这样?”
桑静榆眨眨眼:“当初你在樟安对她多有照顾,回京时我们也是一起的,风言风语就这么冒了出来,我看不过,去了几次他们的铺子,想要让大伙看看,正妻都来了,证明你们没什么,结果传得更离谱了,说是叶馨儿要给你做小,连我这个正妻都点头同意了。”
裴霁曦不知道桑静榆的暗指,也看不到桑静榆的神情,只以为桑静榆吃味,帮着初学清解释道:“学清为人正直,她帮叶老板也是为了樟安发展,弟妹莫要误会了。”
“我以后少和她接触就是了。”初学清讷讷道。
叶馨儿也定是受了她的牵连,她和谈归来,风头无两,连说书的都将她和谈的经历编成了段子,她知道这是陛下授意,为了给太子党鼓风,可众民之口也不只是一股风,定然也有其他人也想利用民意,这才给她捏造了一些风闻。
她把叶馨儿当作另一个孤苦无依的自己,顺势帮了一把,可未料给她带来不便。工匠织女派遣细则已经呈报上去,具体执行也有下面的人把着,应也不用再多接触,以后还是能避就避。
“还有杨掌柜,也不太好。她来京想见她儿子,她前夫娶了个世家小姐,又得了个儿子,可前面有杨掌柜的嫡长子压着,家业也不好继承,那新夫人撺掇她前夫把儿子给杨掌柜养呢,可条件是不让她再嫁。”
初学清见证了杨若柳这艰难的前半生,也知道她现在最大的执念就是自己的儿子,可在樟安她也看见了杨若柳与柴富贵两心相许,如今这局面,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桑静榆继续道:“那柴富贵回来了要见杨掌柜,杨掌柜就避而不见,也不知道两人日后该当如何呀!”
初学清诧异问:“柴富贵来京了?”
“你不知道?他不是给你办事吗?”桑静榆反问道。
柴富贵的确是在帮初学清安顿燕雀军,可自打景王说不用她管了以后,她就给柴富贵去了信,让他直接联络景王,看来两人对上了线,进京也没有找她。
“不提这些事了,今夜难得好景,裴兄能出宫回府,还是应当好好庆贺。”初学清把裴霁曦的酒杯递到他的手中,再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裴霁曦接过酒杯,笑着饮下,虽然京城的酒没有邺清的那般浓烈,可此刻初学清带给他的熨帖,让他觉得口中甘香甚过宫廷御酒,他放下酒杯,道:“学清文采斐然,又有过著书立世之心,如今我眼盲不愈,心中遗憾满身本领不得施展,不知你能否帮我个忙?”
“裴兄但讲无妨。”
“我想把定远军多年来的作战经验整理出来。”
初学清了然道:“你来口述,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