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孑然一身孤身奋战的初学清,狠心道:“你不要听我夫君胡说,就算她有隐疾,我是大夫,早晚能治好她,你莫要来破坏我们夫妻感情。”
吴长逸如被泼了一身冷水,那通身的热情与激动瞬间被浇凉了,“难道她都那样了,你还不嫌弃她?”
“嫌弃她什么?难道夫妻成婚就是为了行那事的?她懂我敬我,义无反顾地支持我,这就够了。”
吴长逸定定看着桑静榆,声音颤抖:“那我们算什么?我自小就知道你是我未来妻子,从未正眼看过别的女子,就连你背信弃义另嫁他人,我都放不下你,一直关注着你,你又把我当什么?”
第95章 我心悦你
桑静榆乍然听到这番剖白, 埋在心中的小种子蠢蠢欲动,竟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吴长逸绕过书案,走到她身边, 弯下膝盖, 与坐着的桑静榆平视,伸手抓住桑静榆的手,紧紧攥着, “静榆,对不起, 那年你问我,婚后能否继续行医, 我想也没想便拒了,是我的错, 可我更多是不想你太过操劳,若你肯耐心告诉我你的理想, 我也不是那冥顽不化之辈, 你为何不肯再给我个机会呢?难道你我自小的情谊,都换不回这个机会吗?”
桑静榆太过震撼, 一时忘记抽回手去,就这么任他牵着。
吴长逸把头埋进手中,遮住自己通红的双眼, 喃喃道:“我心悦你, 这么多年, 只有你在我心里, 你别看不到我, 好么?”
桑静榆感到手上湿润,不敢相信眼前的七尺男儿竟然落泪了。她不得不承认, 每次吴长逸说要放下她的时候,她心中都揪着一股劲,她心里有吴长逸,可如今,* 就算吴长逸允她行医,她也不能同吴长逸在一起了。
造孽,真是造孽,她不想扔下初学清一个人,成全自己的私心,又舍不得推开吴长逸,一时陷入两难。
吴长逸半晌才抬起头,却不敢看桑静榆,只继续问:“你……愿意吗?”
桑静榆讷讷道:“你让我想想。”
吴长逸的手紧了紧,终于,他终于又有了希望,“我等你。”
等了太久,不差这一时了,何况他此刻过于狼狈,还是不要在她面前现眼了。
吴长逸起身离开,桑静榆看着他笔挺的背影,陷入沉思,就连下一个病患到了,她也半晌才回过神。
*
初学清去侯府帮裴霁曦编了会兵书,回府时已是戌时。
暮色渐渐低沉,缓缓染遍苍穹,铺陈出一片苍蓝,将白日的种种波折沉淀下来,用四野的静谧抚平人们的躁动不安。
除了桑静榆,还有杨若柳也在等着初学清。
初学清见到偏厅里等候的杨若柳,寒暄了几句,杨若柳便说了正事:“幼子顽劣,如今跟了我,也不忍他如此荒废下去,想把他送到书院去,又没有门路,才特来求初大人的。”
初学清引她落座,忙道:“杨姐客气了,你我的关系何谈“求”字。”
桑静榆也在一旁道:“我也是这么说的,要不是她公务繁忙,早应该去瞧瞧你们的。”
杨若柳道:“最近京中传言过甚,初大人还是避嫌的好,我和叶老板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传言,平白污了你们的名声。”
“不提这些。”初学清道,“我倒是与松山书院的山长有些交情,但我还是像先见见令郎,才好向书院开口。”
“小儿顽劣不堪,又自幼不在我身边,与我有些生分,待我再劝解劝解,将他带来你面前看看。”
桑静榆在一旁给他们斟上茶水,不经意问:“杨姐,你与柴富贵,就这么算了吗?”
杨若柳被这么一问,垂下头,低声道:“初大人,柴富贵都与我讲了,他帮你做事,你应也是